萧轲跟随小茹回到了“清晖小院”。看到萧轲鼻青脸肿,身上各处淤青,她觉得有些内疚,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陪他聊天,哄他开心。因月事她回了趟院子,在途中遇到了覃光杰,后者询问了一些萧轲的情况,并让她密切留意萧轲的生活,有任何异常立刻跟他上报。她不知道这个光杰大少爷此举的用意,但作为奴婢的她没疑问的权利,待覃光杰再交代一些其他事情后,她立马回了院里。再出来便听到他们几个小孩子打架的事,又急匆匆地跑到大厅。虽然二老爷问清楚原委后没有责罚她,但看到萧轲的样子,很是心疼,因为她是真心把乖巧的萧轲当弟弟来看的。
通过和小茹聊天,萧轲了解到一些信息——那覃宏武是覃光义的独子,是覃家的首孙,其外公是雁荡派的掌门,其爷爷覃天佑早年力战覃家仇敌而死,覃光义也因此坐上了覃家二管事的位置。覃宏武因仗着其娘的宠爱,在覃家骄横惯了,小茹让萧轲以后尽量不要招惹他。而那个叫阿岚的女孩,因父亲惨死和爷爷的不待见,而她母亲又深居简出,所以经常被那些堂兄弟欺负。
上完药,小茹帮萧轲换了套新衣裳,正准备张罗午饭。覃光杰命人送来一桌子好菜,当然还有一些新的玩具。未几,那覃光义也叫人送来一些衣服和点心,说是向萧轲道歉。虽然有几处伤仍有些隐隐作痛,但萧轲对这事早已不放心上了,和小茹接过礼物,两人便悠哉地吃起午饭。
刚放下碗筷,阿岚蹦跳着走了进来,看到萧轲扬了扬手中的一串枇杷,笑道:“给你枇杷,谢谢你帮我打架。”萧轲挠了挠后脑勺,傻笑道:“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你也帮了我嘛。枇杷,这里也有。”说完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果盘。小茹见两个小家伙有说有笑,赶紧将桌子收拾,并拿上一些干果蜜饯,然后去了厨房。
阿岚剥了一个放进嘴里,吧唧着道:“那不一样,这是我给的。哦,对了,我叫阿岚,你叫什么名字呀?”
萧轲怕眼前的小姑娘不开心,从它手里接过枇杷,微笑道:“我叫萧轲,你怎么来了?”
阿岚也不客气,在萧轲边上坐了下来,笑嘻嘻道:“来找你玩呀,我娘不许我出大院,和姐姐妹妹她们又不好玩,就过来看看你这个‘小男子汉’。”说完,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随后,他们又聊了一阵。当阿岚走后,萧轲有了一些乏意,自行到床上睡午觉。然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因为他想他的文伯伯了,尤其是方才跟阿岚说起自己老家后。他摸着书生给的那个铜猴吊坠,心中默念道:“文伯伯,你在哪?小轲想你了。”
话说书生那晚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镖车上,问明情况后,感谢了一番,也挑着说了下自己的状况,然后向镖师买了一匹马,连夜骑回广州。他刚到那羊圈附近,就被覃家蹲守的人(根据客栈掌柜提过的画像)认出了,同时盯着他的还有天狼门的人。他在羊圈转了一圈,然后找到了武金的房子,问出了萧轲的下落,刚想去覃家,就被天狼门的人围住了。这一次带头的是那赵堂主,有伤在身加上奔跑了一晚,书生抵挡数十招后失手被擒。那蹲守的覃家子弟本想溜回去报告,但没跑几步就被灭了口。天狼门的人早在珠江准备了船,故而当覃家的人赶来的时候,书生早已被转移到了海上。而萧轲在床上思念的时刻,书生早已被转道向北,他的文伯伯离他越来越远了。
覃家正堂大厅上,覃天华一边看着手里的信纸条儿,一边听着覃光杰的汇报。
“你爹他们昨夜已赶赴苏州,你五叔七叔已从吐蕃往回赶,除了你六叔要照看京城分舵,其他分舵的长老,我已全部召回。有人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我们覃家得了百年一见的珍宝,所以引来天狼门的大举进攻,现在已有一些武林人士蠢蠢欲动了,我们要防止那些宵小之辈借吊唁老四而浑水摸鱼。”
覃光杰点了点头,道:“我想应该是天狼门的阴谋,既扬声江湖,又可以隔岸观火。”
覃天华道:“希望如此吧,如果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搞鬼,那我们覃家接下来的日子将不好过。既然光良在藤州无甚收获,让他们回来吧。还有,那书生应该追不回了,让其他分舵的人继续留意着就行,追踪的人撤回了吧。接下来的几天,必将有大批江湖同道前来广州城,我们要外松内紧,把家看好。”
覃光杰道:“如果八大派和那五大世家也派人前来,我想那些贼子应该不敢在广州城内胡来的。就怕天狼门那些邪门歪道在其他地方有阴谋,像这一次引开我们的好手一样,来一个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覃天华道:“你这顾虑也不是没道理,这样吧,你分别给各家修书一封,说明我们和天狼门交手的缘由和经过,让他们小心戒备。我总觉得天狼门这一次重现江湖,不单单是为了抢那盒子。让各位门人弟子打醒十二分精神,除了提防天狼门,还要密切关注红衣教、莲花宫和青龙盟他们的动向。也告知你那些叔叔们,在途中当心敌人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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