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和不少太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程公公则眉头紧锁,其他人表情不一,他们的表现,泽宁一一看在眼里。
“在下四岁的时候可背诵百家姓,八岁的时候,诗经倒背如流,十五岁中院试三甲,十七岁统考第十名,不知泽大人有何功名?”
完全就是一个被科举烧坏脑子的腐儒,这么一个不上调的儒生给人当枪使,泽宁对他很是同情,懒得跟他计较,抚掌而笑道:“葛先生好才学,在下不如,既没考过院试,也没有参加过统考,更没读过百家姓和四书五经,惭愧的很,在下拜服。”
人说少年狷狂,泽宁不到二十岁,就成为了皇帝的侍读,从五品,已经是不小的官阶了,想不到竟然如此谦恭,大多数人都感到惊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输,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葛怀得意洋洋,仍然紧追不舍,带着嘲讽的口吻说:“泽大人连圣贤之书都没读过,如何配做天子侍读。”语气极其的傲慢和无理。
在场的太监虽然有心看笑话,可这厮的话竟然把皇上和太皇太后都兜进去了,小安子吓得面如土色,他实在没想到会找来这么一个蠢货,要是传到太皇太后的耳朵里,一定会不高兴的。
程公公终于怒了,大声斥责道:“大胆,这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钦定的,你竟敢非议太皇太后和皇上,真是大逆不道。”
葛怀脾气很倔强,不肯认输,争辩道:“在下无心冒犯皇上和太皇太后,一个不读圣贤之书的人,如何能辅佐皇上成为圣贤之君,只会多出一个童贯之流,误国误民。”
在场的太监们顿时大惊失色,小安子知道泽宁不是科举出身,本来是想找个人当众羞辱他一番,没想到这货读书读傻了,连他们一块骂了,童贯是谁啊,宋朝大名鼎鼎的宦官。小安十分不满的扫了一眼程公公,程公公一脸无辜,时间仓促,来的人太乱了,不知道是谁把这货找来的。
泽宁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反正闲着没事,便故意逗他玩,问道:“葛先生熟读圣贤之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下请教,我们居住的世界,是圆的,方的,还是平的?”
葛怀听得懵了,脑子完全转不过来,支支吾吾地说:“世界……什么方的,圆的……”
泽宁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感觉这道理出的太无耻了,又问道:“葛先生一心求取功名,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做官啦!”葛怀想都不想就回答。
“哦,好志向,做官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升官发财,光耀祖先,可这话没法当着这么人的面前说出来啊,葛怀只好编瞎话说:“报效皇上,为百姓谋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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