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晚,起的晚,是泽宁一向的习惯,而且,中午还要小息片刻。朦朦胧胧中,隐约感觉有人进屋,而且,来的似乎不止一个人。
能随便进他卧房的人,除了山壮,就只有柴叔了,可这脚步声很陌生,泽宁猛的一惊,睁开眼一看,发现朱祁镇正向他走来,身后跟着躬着腰,一脸假笑的王振。
泽宁咕噜一下从床爬起来,好奇的问道:“皇上,您怎么来了?”问完之后,立刻感到无理,急忙向朱祁镇磕头行礼:“臣泽宁恭迎皇上。”
朱祁镇很随和,伸手在他的肩上搭了一下,道:“这是皇祖母的宫庄,朕过来看看,你不会不欢迎吧?”
“臣不敢。”泽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在他的心目中,没那么多臭规矩,不用非得等到免礼平身这句话,“天下都是皇上的,您想去哪,还不都是您的一句话,谁敢说个不字?”
朱祁镇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额头上冒着细汗,脸色红红的,像是热着了,冲屋外喊道:“柴叔。”
柴叔第一次见到皇帝,神情很紧张,不敢看朱祁镇,“少爷。”
“端二杯冰镇果汁来。”
“老奴已经安排人去拿了。”
朱祁镇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王振连忙上前给他扇风,并用一块手帕给他擦汗,非常细心和周到,朱祁镇很享受他的服侍。
“你一到宫庄,就打打杀杀的,朕不放心,过来看看。”
“一点点小矛盾,让皇上烦心,都是臣的罪过。”
朱祁镇摆了一下手道:“居然有人趁机闹事,尤其是金英的那个叫什么的?”
“金英的妻侄周广,马顺调派大批人手,经过严查审讯,已经锁定真凶,都是周广派人干的,老奴以为,如果没有金英的指使,周广哪有这么大的胆来宫庄闹事。”
泽宁一听就明白了,王振是在落井下石,就是要借着这件事情,把金英踩死,让他永不得翻身,泽宁甚至猜想,朱祁镇这一次来宫庄,很可能就是王振撺掇的。
柴叔托着一个木盘过来,上面有二大杯冰镇果汁,这是混合味的,在泽家庄的时候,这是泽宁在夏天必备的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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