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被驳了面子,小安子似乎全都忘到了脑后,他似乎对这种场面很熟悉,让先大伙安静下来,然后宣布道:“各位,这位就是皇上的侍读泽大人,是太皇太后钦点的,从今往后,泽大人便是清宁宫庄新的主人,还望各位乡亲父老多多支持。
泽大人年轻有为,在泽家庄有一处庄园,打理的有条不紊,很多设施是大伙从没有见过的,有了这些设施,一个人能干几十个人的活,太皇太后很欣赏泽大人的才干,亲自下了懿旨,把清宁宫庄交给泽大人打理。”
小安子的脸上挤满了笑容,一伸手,一个小太监给他递来一杯酒,小安子继续说道:“各位乡亲父老,端起酒杯,为泽大人接风洗尘,干了这杯。”
程东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递给泽宁,泽宁接过来,看到大伙都把酒干了,只好一饮而尽。一个小姑娘连忙给他重新斟满酒,泽宁端起酒杯,高高举起,看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盯着他,年纪都比他大,泽宁有些紧张。
他故作镇定,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晚辈泽宁蒙皇上和太皇太后谬赏,为太皇太后打理清宁宫庄,晚辈不才,只是一个打工的,谈不上庄子的主人,为报答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赏识,尽心尽力办差,承蒙各位不弃,不辞辛苦赶来捧场,晚辈不胜感激,尽饮杯中之酒,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吧,一饮而尽。
院子里响起一片称颂之辞,晚宴就此拉开帷幕,本应该参加晚宴的女仆和家丁们,则是继续劳作,完成成了被遗忘的一群人,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更没有人关心他们。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越众而出,肤色比较黑,身材微胖,眯缝着一双小眼睛,神情倨傲的向泽宁施了一礼道:“在下葛怀,泽大人身为天子侍读,应当才学广博,不知大人读过哪些古籍善本,受教过哪些圣贤之道?”
泽宁感觉这个人来意不善,像是来踢场子的,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不知葛先生读过哪些古籍善本,又受教过哪些圣贤之道?”
好戏终于开始了,小安子和不少太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盼望着泽宁出丑。
“在下四岁可背诵百家姓,八岁便诗经倒背如流,十五岁中院试三甲,十七岁统考第十名,不知泽大人有何功名?”
完全就是一个被科举烧坏脑子的腐儒,这么一个不上调的儒生给人当枪使,泽宁对他很是同情,懒得跟他计较,抚掌而笑道:“葛先生好才学,在下不如,既没考过院试,也没有参加过统考,更没有读过百家姓和四书五经,惭愧的很,在下拜服。”
人群中传来一阵讥笑声,尤其是存心看热闹的太监们,感觉很解气。人说少年狷狂,泽宁不到二十岁,就成为了皇帝的侍读,从五品,已经是不小的官阶了,想不到竟然如此谦恭,有些则是感到惊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输,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葛怀感觉赢了首阵,得意洋洋,仍然紧追不舍,带着嘲讽的口吻说:“泽大人连圣贤之书都没读过,如何配做天子侍读。”语气极其的傲慢和无理。
程东在旁看不过眼,大声斥责道:“大胆,这是太皇太后为皇上钦定的侍读,你竟敢非议太皇太后和皇上,真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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