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辙师徒二人下了龙吟山,来到景州城,找到一家客栈。刚进客栈大门,薛辙正要上前向掌柜打探天工阁的消息,就听到大堂内有人提到天工阁。薛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两个武林人事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酒桌上谈论他们在天工阁看到的事。薛辙立即移步过去说道“两位大哥,刚听你们谈到天工阁现在已经变成废墟,是什么时候的事?”
面对薛辙的男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着薛辙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这位小哥想必也是准备要去天工阁办事的吧?我劝你啊,还是别去了,我们哥俩三个时辰以前才从那龙吟山上下来,原来的天工阁现在已经只剩一片焦土了。”
“那敢问两位大哥,你们可知道这天工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天工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奉了我们庄主的命,从漳州赶来景州,想让天工阁帮忙打造一批护甲,谁曾想,天工阁变成了现在这样。但看着现场的情景,应该是昨夜发生的事情,我们哥俩上山那会儿,还有好多地方还未燃烧殆尽。”
听完这席话薛辙有些失望的说道“多谢两位大哥,直言相告,在下多有叨扰。”男子听后笑着说“无妨,无妨。”薛辙回头对着药济说道“你去向掌柜要一间上房,咱们今晚先在这里住下。”药剂回道“好的,师傅。”说完话转头就朝客栈掌柜走去,对掌柜说道“掌柜的,给我来一间上房。”掌柜笑着说“这位客官,对不住啊,今天小店别说上房,就连客房都满了,就剩一间柴房了,你看要不要我命伙计给您收拾下,你将就凑合一晚。”药济一脸嫌弃的说到“我师傅怎么可以住柴房。”然后跑到薛辙面前说道“师傅,这家客栈没有上房了,连客房都没有了,就剩一间柴房,咱们换家客栈吧。”跟过来的掌柜听后,站在一旁笑着对薛辙说道“这位客官,小的不瞒您说,别说我们客栈了,就是这景州城今天恐怕都没有客房了。”薛辙疑惑的问道“掌柜的,此话怎讲?”掌柜答道“今天景州城里来了好多江湖人士,原本这些人都是奔着天工阁去的,通常这些奔着天工阁去的江湖人士,来了景州都会住在天工阁,但听说天工阁出事了,这些人今天才来景州城里落脚。”掌柜的接着又说道“客官,恐怕再晚一点,这柴房都没有了。”薛辙听后对着掌柜说道“那好吧,柴房我们要了,帮我们多加两床被褥,我这徒弟身体不好。随后帮我们送些吃的去房里。”掌柜笑着答道“好嘞,劳烦二位客官在此稍作休息,小的这就命人去办。”接着对大堂的伙计吆喝道“来人,快给二位客官上茶。”
离宫梦芙将白子墨送进密室,已经过去十几个时辰了,白子墨有些耐不住了,眼眶里不知觉的流下了泪。在密室里,虽然有油灯,但毕竟不见天日,人就很容易没有了时间概念。而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虽然只过了十几个时辰,但是对于密室里没有时间概念的白子墨来说,就感觉过了好久一样。白子墨鼓起勇气用手抹了抹自己眼泪,自言自语的说道“娘说过,若是她没回来接我,我就去泉州找薛叔叔,但泉州路途遥远。我得先吃点儿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才有办法走接下来的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看得出来,白子墨其实很焦急,他知道泉州有多远,他爹白天曾带他去过很多次泉州药王谷。再一想娘都这么久了还没来密道接他,他根本不敢想爹娘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爹娘是死是活。越想越害怕,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满脑子的疑问反复的折磨着白子墨……
同样备受折磨的,还有住在客栈柴房里的薛辙。薛辙躺在一架临时搭的床榻上,虽然已是二更天了,但他丝毫没有睡意,两眼望着房梁,满脑子的疑问,让他毫无头绪。薛辙思考着“最坏的情况就是真的有人袭击了天工阁,那这个人是谁?还有就算这人武功极高,但天工阁的防御机巧可是举世无双的,为什么这些防御机巧都没能挡住袭击的人?假设,此人武功极高,又懂得怎么破机巧,但以三哥三嫂的武功,绝对有能力也有机会把孩子们安顿在一个安全的环境。天工阁是绝对有密道的,三哥一个对机巧如此痴迷的人,不可能不给天工阁做个密道、密室什么的。但今天在天工阁废墟上挨个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类似密道入口的痕迹。难道是三哥把孩子们藏起来以后,故意把密道入口毁了?密道入口既然被毁了,那就找出口,对找出口。”想到这里,薛辙兴奋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朝着一旁熟睡的药济喊道“药济,赶紧起来,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去一个地方。”药济揉了揉眼回答道“师傅,咱们去哪里?”薛辙边穿鞋子边说“赶紧起来,去了你就知道了。”
摸着黑,薛辙师徒二人来到了龙吟山西边的山脚下,如果要从这里上山去天工阁,至少得走五个时辰,就算像薛辙和白天这样的宗师级高手用轻功,也得半个时辰。薛辙和药济走到一条小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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