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夏边境,锋驭关,后夏军驻地。
入夜,寒风呼号,一队正在巡逻的士兵交接后,正准备回营。
“我说头儿,今晚可真冷,要是有点酒暖暖身子就好了。”
一位兵丁向对正抱怨道。
队正笑骂道:
“狗三儿,早就知道你惦记我那醉仙酿了。告诉你,没门儿,爷打算自己享受啰。”
队伍传来一阵哄笑声,有人道:
“狗三儿,队正不是说过吗,想要喝酒去对面晋国兵营去取,敢不敢?”
众人跟着起哄让狗三儿下不来台,他恼羞成怒,对着那个兵丁说道:
“疤子,你狗样的,我敢去,你敢跟着我一起吗?”
“哟?去就去,走着?”
狗三儿顿时大怒,抽出朴刀:
“谁不去谁是孙子!”
队正眼看两人快要弄出真火,赶紧上前制止道:
“狗三儿,你这老狗还不快入队!啊!…”
队正突然捂着脖子,眼睛直直的盯着狗三,缓缓地到了下去。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队正的脖子还在呲呲声音,死了!
原来,就在队正接近狗三身后之时,狗三突然回身一刀,直切队正的脖子,一刀毙命!
“狗三儿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小队开始慌乱,几名察觉不对劲的兵丁慢慢地抽出武器准备围住狗三。
狗三迅速地退到一边,桀桀地笑道:
“你们不是要喝酒吗?晋国的酒,你们想喝吗?”
嗖嗖!
天空中一阵破风声,一片箭雨应声而下。
疤子感觉不妙,大叫道:
“不好!敌…呃”
……
一只三千人的晋国军队在内应的引导下,突然夜袭杀出。
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后夏军驻地大门,锋驭关,失守!
晋国先锋将领罗克敌走在战后的营地,看着已经入手的锋驭关,他觉得机会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将军,后夏军残余朝着顾北城退去,是否追击?”
一名斥候匆匆来报。
“废物!立刻追击,就地格杀!”
“诺!”
狗三儿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将军,这次夺得锋驭关大大挫了后夏军的锐气,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罗克敌盯着狗三说道:
“我姑且就叫你狗三吧,请问你家先生现在何处?”
狗三笑道:
“我家先生得知将军已经攻下锋驭关,他让我告诉将军,可以趁胜拿下顾北城。”
罗克敌点点头:
“我出战前,大都督吩咐过,此次若得锋驭关必定要当面感谢先生。”
罗克敌顿了顿,继续说道:
“大都督之命,吾必须遵守,今日吾必须要见到先生。”
罗克敌叫来了一名斥候,把一封羊皮信交给他吩咐道:
“你去领三匹马,快马向大都督禀报我已经夺取锋驭关,让大军速速前来,若是未能及时送到自己了断。”
狗三看着远处的斥候,问道:
“大都督要亲自来?”
罗克敌点点头:
“还请领我去见先生。”
那名斥候出了营门,突然又从侧门拐回营地,迅速地进入了其他将领休息的地方,不见踪影。
锋驭关有一处瞭望台,一眼就可以望向关外的晋国城池,可谓一眼坦途。
要是文人骚客来此,怕是少不得即兴吟诗作赋一番。
风景独好可说,天地一色也罢,瞭望台唯一的作用便是观察敌情。
瞭望台上,一位中年人盘坐着,旁边摆好了一壶香茗,他鬓角微白却恰到好处。
脸上有着饱经沧桑的沉稳,此时他望着的是顾北城方向,眼神里有着一丝疑惑。
但是那一丝疑惑并没有继续停留在眼中,香茗的味道随着微风缓缓飘到他的鼻尖处。
他随意的用手轻轻的一握,像是想要抓住这一缕味道般。
香茗好似若有所感,散发出来的雾气慢慢的汇聚成一条晶莹剔透的丝线被那人缠绕在手中。
他把手伸出瞭望台张开手掌,山风无声无息的把这一缕丝线悄悄的带走无影无踪。
不知何时了望台早已来了一人,在旁边恭着身,一语不发。
“世间道法万千,万物皆可为之道。然而道非道又何解,独取一道又如何化道为二?”
他望着连远处,像是再问旁边那人,又像是再问这茫茫大地。
风停了,山寂了。
天地仿佛是在拒绝他的疑问,而旁边的人身子却弯的越低越恭敬了。
许久,他才发出一声叹息:
“武奴,下面是否出现了什么变化。”
旁边叫做武奴的人,正是狗三,他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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