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不通。”朱由检在御书房里嘀嘀咕咕,一会又摇头晃脑。
“什么不通不通?”曹清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天朝堂里出了怪事。”朱由检说道。
“什么怪事?”曹清问道。
“今日御史杨维垣弹劾崔呈秀。这杨维垣是九千岁的人,崔呈秀也是九千岁的人。杨维垣弹劾崔呈秀却是什么意思?”朱由检问道。
“依我看,一般出现这种狗咬狗的事情,不外乎这么一些情况。最可能的是分赃不均。两只狗分一个骨头,不咬在一起才怪。其次,就是因为这里面有更大的阴谋。他们是为了掩盖某个重大问题。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这叫弃车保帅。”曹清说道。
“他们会不会是来试探皇上呢?”朱由检问道。
“试探?应该不会。他们都已经占据了如此优势了,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呢?我看是外面必然出了什么大事。他们捂不住了,必须推出一个替死鬼来承担责任。”曹清说道。
“可恶!既然是出了大事,为何不尽快告知朝廷及早找出应对之策?”朱由检问道。
“定然是,他们觉得可以捂得住,不愿意承担责任罢了。但是现在事情显然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来越糟糕。他们实在捂不住了,只能找人出来承担责任。这事情必然是崔尚书的问题。他是兵部尚书,只怕是地方上出了问题。”曹清说道。
“会是什么问题?”朱由检不由得心里一惊。
“既然能够牵连到崔尚书,只怕是发生了名乱。我在宫外便听说,陕西关中连年大旱,官府不仅不赈灾,反而增派新饷、均输。关中的百姓很多逃了出来兴乞。现在只怕是有流民聚集成祸了。”曹清说道。
“你可以确定确有其事?”朱由检大惊!
“我哪能确定啊,我这一段时间不也是在京都么?但是京都这一段时间确实多了一些行乞之人。似是关中口音。”曹清说道。
“砰!”朱由检一掌狠狠地拍在书桌上。
“你说你,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一个太监关心这么多国家大事干嘛?”曹清说道。
朱由检哭笑不得,他心中很急,却不能再曹清面前表露出来。
“我是皇帝身边的人,皇上的事情,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却还不知道,我自然要急。曹清,你那边编练的人马都训练得怎么样了?”朱由检问道。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这一段时间,我将那群家伙训练得嗷嗷直叫。士气可用。只是都还没见过血。上了战场会是什么结果,这可难说。不过比起京营那些花架子,肯定强了不少。就算是跟锦衣卫对上,凭借火器的威力,必然也能够占据上风。如果是一千对一千,必然是我新厂护卫营胜利。就算是一千对上三千,也未必没有胜算。”曹清说道。
“你不用急。他们见血的时候不会太久了!”朱由检厉声说道。
曹清自然看得出来,朱由检彻底对魏忠贤一党动怒了。
第二天,曹清去了兵仗局。杨士良与周步贵两人正在等待曹清。
“你们两个这么早便等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么?”曹清问道。
“曹公公,你给安排我们做的东西,都已经做了出来。想请你过去查验。”杨士良说道。
“都完工了?你们两个仔细查验过一次没有?”曹清问道。
“所有工件都经过我们两人反复查验,绝对与规格相符。如有不符,甘愿受罚。”周步贵说道。
曹清笑道:“你们两个不要这么紧张。只要事情办好了。质量也没有问题,你们不但不会受罚,反而会有重赏。”
“曹公公吩咐,不敢有半点懈怠。”杨士良说道。
“很好很好,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去。”曹清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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