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柳道思考如何应对张海之时，周元焱的声音从声音从旁边传来。
“怎么，有心事？”
对于已经成为执事的五长老弟子张海，柳道脑中已经一团乱麻。
如若张海真的想要对付自己，论修为，比自己早几十年进入外宗的张海无疑是远高于自己；论人脉，张海作为执事，所结识的人必然很多；而论背景，同为长老弟子，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优势。
所以，在柳道看来，现在的情况已成死局，除非一直躲着他，否则定会遭他报复。
但是，周元焱的询问，像是为柳道又打开了一扇门。柳道埋着头，将张升与张海之间的关系以及张升被自己所杀之事全盘托出。
“当时也没在意，一个杂役死了也就死了，没想到还有这等麻烦。”周元焱听后，不改他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依旧笑着对柳道说道：“这等小事，烦恼什么！”
只见周元焱右手抬起，在虚空中随手勾勒，眨眼功夫，两张闪烁着暗红光芒的符纸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两张符纸每一张都蕴含我全力一击的威力。只需注入灵气便可催动。真有人想害你性命，催动符纸，杀了便是。这宗门内，还没有几个人是我这一张符纸杀不了的！”
原本嬉笑放荡的周元焱在这一刻却显得异常霸气，仿佛在他眼里，杀人也并非大事。
柳道这里有些发懵，搞不清哪一个才是周元焱真正的性格。
接过符纸，柳道心中忐忑，呆呆的望着师尊，像是崇敬，又像是恐惧。
尽管柳道已经杀过人，但是那一次是在极度气愤的情况下，心底的愤怒影响了自身的理智。且当时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如若柳道善良，死去的，就只会是他自己。
可是，当师尊如此轻易的说出杀死他人之时，柳道依旧难以接受。
毕竟，他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心中更是怀揣着行医大救天下的理念。对于伤害他人之事，发自本能的厌恶。
“是不是觉得为师太过无情狠辣？”
察觉到柳道神情上的不对劲，周元焱关切的问道。
“弟子不敢。”
虽然内心是这样想的，但是柳道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且不说对待他人的态度，就连师尊对待自己的态度柳道都还不太清楚。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怒了师尊，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但是，柳道的那些小心思又怎能瞒过已经活了数百年的老家伙呢！
“修行界是残酷的，不止妖兽，更是人心。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来杀你。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对那些威胁到自己的人手软！”
拍了拍柳道的肩膀，周元焱语重心长的说道。
“无论如何，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对敌人的狠毒，才是对自己的善良。现在你的不懂，以后，你自然会懂的。”周元焱看着位于洞府中心处的丹炉，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愿意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柳道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将师尊的话记在心里。
“这几日忙于炼丹大典之事，倒是忘了指导你修行。最近修行如何？”
周元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看向柳道。
“前几日，弟子已经成功突破到灵脉二层。”柳道恭敬的回答道。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周元焱大笑着，对柳道修行的速度极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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