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天气炎热。
头发长的话,更是如此。
不仅热,还痒。
总有些人习惯性让自己处于不舒服的状态下。
我就是其中一个。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理发。
我抓了抓快扎进眼睛的头发,打开电风扇,准备找个电影看。
可是微信上的两条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条是群消息。
一条是雁发来的。
群,是初中的群。
初中有三个班,所以群里的人我并不是都认识。
发群消息的人我不认识。
不过群消息里提到的人我认识。
水滴筹的消息。
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小学初中同班同学,高中校友。
姓赵。
虽然我们都是班上学习好的,也经常会碰面,但彼此并不熟悉。
不熟悉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我内向,一个是她内向。
关于内向,有必要说几件小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岳官,90年出生。
我有一个同桌,岳婷婷,他爸的名字也叫岳官。
这让我很不好意思。
小学三年级左右,我身体上长了一个小疙瘩,粉瘤。
长在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还好是良性的。
医生说要等我长大后再做手术。
因为长了一个小疙瘩,我很少在学校上厕所,一般都憋着,实在憋不住时就等人少了再去。
我两只手的大拇指也不一样,一个较长,可以弯曲,另一个较短,不能弯曲。
我也一直没有放心上。
直到高中快毕业了,才有人评价说这算畸形。
还好,我长大了,没留下太多阴影。
我好像跟别人不一样,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诸如此类的事有许多,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导致我比较冷漠,还是因为我本来就冷漠,这些事让我更加冷漠。
因此,我很少跟别人打交道,尤其是女生。
而小赵,她内向只是相对班里其他女生而言。
尽管我表现的像一块冰,不过因为学习好,加上坐在前排,其他女生见到我,一般会打招呼,偶尔聊天。
只有她,很少,几乎没有。
我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小学毕业照和初中毕业照上。
还有就是有一天中午她放的一首笛子轻音乐。
下午课间放的。
复读机,磁带,笛子声。
之后我曾经找过笛子相关的音乐,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熟悉的旋律。
当时的我也不敢去问她。
于是,这美妙的旋律也就成了一种回忆。
这两年,我碰见过小赵两次。
一次是去年,在路上,她和班里其他几个女生走在一起。
应该是刚去哪里玩。
其他人对我笑了笑,表示看见了,她没有看我。
还有一次,是今年,她和她妈妈在街上散步。
夜色中,她还是跟记忆中一样,有些微胖,神情淡然,穿着高中的校裤。
高中的校裤是黑色棉裤,裤脚外侧有白红两条装饰。
又松又丑。
我很扔旧衣服,但校裤扔了。
她就那样坦然的穿着,我还觉得挺合身。
我以为她过的挺好,没想到如今生病了。
从水滴筹上的介绍。
大概知道了她的近况。
2015年,研究生毕业,在县城当医生。
2018年,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查出为一种罕见的血液病。
现代医学没办法治愈,只能靠药物维持。
这次是突然病发,住院治疗。
关于疾病,我是比较有感触的。
我家人说,刚生下来,我就得了两次肺炎,靠吸氧抢救了回来。
从小就开始吃药,很小我就吞下那种大大黑黑的药丸。
我还打过那种大针管,从后背插进去那种。
我很明白疾病的带来杀伤力。
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
看着她,我感叹命运无常。
我很少捐款。
主要是我不看别人的水滴筹消息。
这次,我捐了一些,不多。
我忽然想起直播间一夜刷几千上万的斧头哥,有钱真好。
要是我有钱,是不是可以给她多一些希望呢?
努力让自己变成大哥吧。
生命无常,不要叹气,健康就是好的。
说完小赵,再说说雁吧。
雁说,岳岳,我回国了。
我说,你肺炎好了?
雁说,早好了。
我说,这么神奇。
聊了两句,就没回我了。
雁的网名叫枕头少女。
据她自己解释是经常熬夜的意思。
四年前,她父母送她出国,她选择去加拿大,在那边上学,现在差不多毕业了。
我是怎么认识她的?
这就得说说我的朋友,斧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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