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道远自从上次去了王朝珍家里以后，心里就有一个疑问，王朝珍六十年代就每个月有二十元的养老钱，按老人的资历现在退休金应该很高，村长给他的为什么会那么少呢？老人生活为什么会这样困难？他去民政局去查了。民政局的刘同志说：“王朝珍一直是作为病休军转干部来对待的，国家对他的待遇一直不低呀，他现在的工资是每月两千六百块。以前少点，近几年加得比较快。以前是他女儿来领。这几年是一个叫彭树斌的人来领。每次都带了老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当然，彭树斌本人的身份证我们也是要看的，以防被人冒领。”
藤道远向纪委反应了这件事，纪委很重视决定立案调查。此案由纪委检查一室的徐闵负责，藤道远协助调查。
藤道远与徐闵再一次去了民政局，
徐闵问：来领款的这个人有什么特点？
刘同志说：“中等个头，微胖，噢，对了，他的右嘴角上有一颗黑痣。”
藤道远问：“有没有他的录像？”
刘同志说：“哦，这个人上个月还来过，应该有他的录像。”
待徐闵和藤道远看了录像后，藤道远肯定地说：“是金鸡岭村的村长，没错。”
徐闵和藤道远把彭树斌带到纪委后。彭树斌似乎知道有这一天，态度很镇定。
徐闵说：“彭树斌，有件事要向你核实一下，你要如实回答。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代领王朝珍的工资？”
“九八年的九月。”
“后来就一直是你去领，是吗？”
“是。”
“一共领了多少钱？”
“一共是九万八千三百六十八块。老人的钱马虎不得，我每一笔款都记了账的。”
“这些钱给了王朝珍没有？”
“给了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
“给了九千六百块。”
“为什么不全给他？”
“老人生活简单，给他也用不完，怕他丢掉，所以我帮他存了。”
“是王朝珍要你替他保存的吗？”
沉默……彭树斌的手在抖索着。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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