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口一年轻老妹和拖把干起来了。
事情发生时正值下傍晚,快到上客的点了。但表姐就是抠抠搜搜的不开空调,好在没太阳了,我就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口就着稀稀拉拉的晚风混时间。天地良心,我可不像十六他们那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在是店里太闷了。而且作为表姐的表弟,老刘的小舅子,刘氏小厨的大堂经理,我就是想看看隔壁生意怎么样。
果不其然,酸菜鱼店已经坐了两桌人了。哎,你看那些人,贼眉鼠眼的,不怀好意的,哪是来吃饭的样子吗,不像我,多单纯多正直一小伙。坐在门口,目不暇视的,说看酸菜鱼,就绝对不看漂亮老板娘。
等了一刻钟左右,还不见客人来,我也莫名的有点焦躁起来了,今天是周五啊,真是邪门了,眼瞅着都快要到七点了。正百无聊赖的时候,远远就见着一身材高挑的姑娘走过来了。很瘦很苗条,也确实很高,怎么也在168左右了吧。年轻又漂亮,扎了个高马尾,那五官很精致,但估计还是岁数的原因,所以还是偏清秀一些。换我在大学里那会,这再不济也是个班花级别的水平了。啧啧,好一位正值颜值巅峰的年轻老妹啊,以我毒辣的目光判断,这老妹肯定是附近学校里的学生。我抱着纯粹欣赏的态度,暂时忘却了旁边的酸菜鱼老板娘一分钟,就看着那老妹。
老妹正低着头很专注的看手机,而我也很专注的看着老妹。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旁边的空调机上堆着的一条湿拖把。
主要是我俩都太专注了。所以她一脚踩上去的时候,我想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我实在是怀疑这两天咱家店里一定有什么古怪,这好好的饭店门口跟中邪了一样。中午摔了漂亮大姐,晚上就摔了那年轻老妹。
“啊!”饭店里的拖把吗,油渍不少,滑的不行。好死不死的那老妹右脚就整个踩在那拖把头上去了,然后一滑就摔下去了。噗通一下,我脸色当时就尴尬起来了,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克美女了,因为那拖把就是我冲洗过的,也是我放在那的。刚想靠上去说点什么的时候,老妹已经满脸怒容的站起来了,二话不说,对着空调机和拖把就是一脚。
这一脚,我手里的烟头都被吓掉地上去了。这老妹也是点子寸啊,那一脚就蹬在那拖把的杆子上了,杆子又靠着空调机,还是滑呀,结果杆子一斜刚爬起来的姑娘又尖叫了一声,脚下也跟着那杆子一滑,“啊!”短短几秒钟,又一次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这次我不敢感叹漂亮女人连摔跤都好看了,因为不出意外这老妹和那湿拖把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就缩回去不动弹了。谁知道这姑娘也是生性,又爬起来,这次学聪明了,先是对着那拖把一阵爆踹,然后又对着空调机咣咣几脚。估摸着是真生气了,但是那脚踢在空调机那重重的金属外壳上也是真疼了,才踢了几下就停下来了,皱着眉头嘴里碎碎念着,虽然我听不清楚,但指定不是啥好话。
店里表姐也听到动静了,走过来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讪讪一笑,凑上前去赔笑:“那个,不好意思啊!没摔着你吧?”那老妹脸通红通红的,见着我说话,冷冰冰的剜了我一眼。于是我更尴尬了,也是脑子抽了,一伸手就把口袋里烟给掏出来了:“抽一根?消消火?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拖把平时都放在这。。。”说到一半我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头了,干巴巴的收起烟,老妹的眼神更冰冷了。我舔了舔嘴唇,有点不知所措了。
好在老妹到底还是和我不熟,没把那火气撒在我头上。总之是连半个字都没和我说,一抬脚,就进店里去了。
我心有余悸得眨了眨眼,原来是来吃饭的客人,幸好这姑娘不矫情啊。庆幸之余,我就屁颠屁颠跑回去了,端茶倒水。其实店里还有另外两服务员,大倩和阿瞳,但我实在是心里有愧,一边继续给老妹赔不是一边给她点菜。老妹脸色渐渐缓和了,但似乎还是对我不太待见,说话还是冷冰冰的。
于是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了,点完菜就老老实实的躲开了。
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那老妹的同伴就来了。一阵嬉笑中唰唰来了一群姑娘,满屋子的都是超短裤小裙子,活力四射啊,要不怎么说年轻真好呢。毫无节操可言的我,这下算是暂时把旁边的老板娘忘了个干净了。表姐也是多年的生意人了,八面玲珑的,一看那姑娘点了好几个硬菜,就趁着后厨备菜的功夫笑眯眯得上去聊闲去了。咱店毕竟属于家常菜馆,这周边又算是城乡结合部,平日里的客人还是打工的居多,除去包间以外一顿能点个三四百的客人真的不多了。
女人之间的情谊对我这种低情商的人来说永远是个未解之谜。表姐送了盘瓜子,送了盘冰镇西瓜,然后就和这群对我来说只能远观的妹子们聊的火热了。我耳朵竖得笔直,果然没猜错,连同那老妹在内都是旁边的学院里的大三学生,暑假里没回家留下来做暑期工的。
但我又纳闷了,按理说留校做暑期工的大学生是不应该那么出手阔绰的。我现在一堂堂刘氏小厨大堂经理也就一个月两千三。嗨,管他呢,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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