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不是我吐槽你们,抠门也要有个限度!你给人家小姑娘睡的啥破床啊,木板子下面就垫几条板凳,稍微动弹几下就塌了!”工作餐的时候,我义正言辞得就数落起来了。
原本老刘划拉着手机还没怎么在意,忽然就反应过来了,脸一黑看向我:“你怎么知道人家睡的什么床?你进女生房间里去了?”
我一愣,呸,瞧我这张破嘴。好家伙,一桌子的人都齐刷刷的朝我看过来了。
大周傻缺一样的追问了一句:“你睡大倩她们屋的床啦?和谁?”
十六更他娘离谱,满脸好奇道:“动弹?怎么个动弹法啊,稍微动弹几下?”
就连大倩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尴尬得摸了摸脸,再看阿瞳,脸已经快伸到桌子下面去了。又感觉到杀气了,我姐正一脸凶悍的盯着我,随时就要把我就地正法的样子。幸好我机灵啊,沉默了两秒就生硬道:“下午去她们屋里找洗衣粉来着,接到我妈电话就顺便坐下了,然后就把阿瞳的床给坐塌了。”
“噗,哈哈哈!”
“让你减肥减肥,看来还是咱们店里伙食太好了。”
“徐宁安同志,你以后就是把床睡塌的男人了。”
哎呦,这群落井下石的小人。我看着十六和大周笑得满嘴喷饭的样子,心里大呼交友不慎误交匪类。
倒是我姐关心起来了:“小姨给你打电话了?和你说什么了?”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我也就随便几句给搪塞过去了。但心里也偷偷腹诽,那么关心我妈的电话干嘛,肯定是心里有愧,平日里对我这弟弟吆五喝六的,怕我跟我妈告状吧。
但这么一闹腾,觉得气氛就有点古怪起来了。我脸皮厚是无所谓啊,但一旁的阿瞳就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了。其实到现在我都有点恍恍惚惚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阿瞳跟我表白了吧?
然后,然后因为那床被我坐塌了,我就从某种程度上以委婉的方式把她给拒绝了。
哎,你说这姑娘,好好的,就眼神不好使。
但其实我还是惦记着晚上那顿饭,阿瞳说请客来着。我也不知道有了下午那件事之后,晚上的约定会不会就取消了。但总之就是没什么心情再干饭了,喝了点汤就跑门口抽烟去了。
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是因为拒绝了阿瞳的原因吧,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但下午在宿舍里的时候,我当时真的心动了。其实道理很简单,男人就是拒绝不了主动的追求。但庆幸那个小意外让我清醒过来了,但现在就是说不出的憋屈,可能是觉得有点愧对阿瞳吧。
忍不住就啜着烟一顿抽,抽得有点猛了,一下上头了。剧烈咳嗽了两下,脑袋一阵发晕。
正难受着呢,远远就听到一浪荡的笑声:“哟,徐经理啊!”
隔着一段距离呢,我就闻到一股轻浮浪荡的味道了。抬头一瞧,更难受了,一花裤衩人字拖的大哥走过来了,梳了个大背头,笑得那叫一个奔放,两排创黄的大板牙都露外面了。能叫我徐经理的绝无第二人,阿亮!就是离饭店没多远的那家宾馆的老板。
这阿亮是本地人,怎么也算半个小开了,那宾馆上下三层楼就是他家自己的房子。好在他也没什么架子,就是有点声名在外,不是别的,喜欢处朋友,嗯,这里的朋友是指异性朋友。简单来说,就是个老本厚实所以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他那大背头都油得冒光了,我揉了揉发晕的脑袋,顺手递过去一根烟。阿亮咧嘴一笑,顺势轻轻把我的烟给隔开了,然后从自己兜里抽出一包软中,抽出两根,一根抵到我手里一根自己点上了。我也不在意,就自己也把烟给点上了,原本以为就是打个照面客气两句的,谁知他抬头看了店里一眼,跟我哥打过招呼后,忽然一把搂着我肩膀靠过来了,笑得贼他娘的不怀好意,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到我手里。
我愣住了,问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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