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一直闹了十几天,所有客人都不接,非要等着她的钊哥不可。
老鸨左右为难。
这算是什么操作啊!
老鸨实在想不通。做妓女的哪有挑选嫖客的,可是,这事偏偏让她遇上了。
但是又打不得,骂不得!
老鸨让人四处找杨钊,因为只有杨钊过来,裴柔才会笑脸相迎,叮叮响的开元通宝才会赚回来。
她渴望杨钊快点赢钱,就像上次那样,一赢就是一百多贯。哪怕全世界的赌客都输了,也不要紧,只要杨钊赢了,就成。因为杨钊赢的钱,早晚会成为新芳苑的囊中之物。
杨钊已经成了新芳苑老鸨救命的稻草。
杨钊也听说了,小妮子裴柔对他动真感情了。
尼玛,这事也是第一次遇到。
杨钊也想去新芳苑呀!
可是,腰里没铜,不敢胡行啊!
这几天,连续赌了几次,都是输,债务又增加了不少。别说去新芳苑了,就连吃饭都是问题。
我太难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真心喜欢他的,却不能去见面,诉说衷肠,进而再度春风。
抑郁啊!
不行,我非得再去新芳苑不可!
杨钊硬着头皮,又向江天借了二十贯,然后大摇大摆地又来到新芳苑。
老鸨一见到杨钊,脸上笑得开满牡丹花:
“钊哥,你可来啦!”
“是男人都会来的,心里放不下柔妹呀!”杨钊笑着说。
这话倒也是实话。
裴柔和杨钊见了面,两个人如干柴烈火,瞬间一丝不挂,在床上做了一番剧烈运动。
裴柔抱着情郎,哭着说:
“钊哥啊,你怎么今天才过来呢?没有你,小妹度日如年哪!”
“别哭嘛,柔妹,大哥不是过来了嘛。”杨钊笑着劝说。
“那你还会不会走呢?”裴柔问。
“就是走了,停两天还会过来的,我怎么舍得我的柔妹呢?”杨钊抱着裴柔,温言说道。
“你骗我!你走了可能就不会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我真不想活啦。”裴柔说道。她已经彻底成了杨钊的迷妹了,感觉如果失去杨钊,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杨钊是那种人吗?柔妹,放心吧,早晚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杨钊说道。
“钊哥,妈咪说,只要你愿意出钱,她就同意放我出去。”
“真的?”杨钊说道,其实他早想到这一点了。裴柔不喜欢接待别的客人,老鸨不会白养她,一定会卖掉她。只是把裴柔赎出来,肯定要大价钱,他哪里付得起,所以一直就不问不说,走着看着。
“是啊!钊哥,妈咪说,只要拿出一千贯,就能把我赎出去……”裴柔很温柔地说。
“一千贯?”杨钊很是吃惊。
超出预计了,原来估计五百贯,竟然多出一倍!
真黑啊!
我家又没开造币厂,让我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
去抢?去偷?
杨钊呆住了。
“钊哥,你难道不想把小妹赎出去?”裴柔的眼神里已经有点失望了。
“赎!一定赎!柔妹,钊哥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赎出去。然后,咱们一起过日子,生一堆孩子,好不好?”杨钊看见裴柔渐渐失望的样子,不觉心里面豪气顿生。自己也三十多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美女,还死心塌地跟自己,还不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吗?
“我好激动啊!”裴柔抱住杨钊的脖子,疯狂地吻他……
从新芳苑出来,杨钊就有点泄气了。
说大话容易,做大事难。
到哪里去弄一千贯?
自己身无分文,还外债累累。
借钱?
有几个人相信我?
人们都知道,我借了钱,就会去赌。赌赢了,我自然我也会还钱,可是,赌博是那么容易就赢的吗?
如果每次都能赌赢,那人人不都去赌博啦?
还用做别的事?
但是,裴柔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对我是真心的,宁愿和老鸨翻脸,也非要等我。
现在这样痴情的人,还有几个?
可是,我杨钊偏偏就遇到一到。我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而立之年,竟然遇到一个小迷妹,死心塌地跟着我,如果不珍惜,以后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
就剩找江天一条路了。
可是,老是麻烦人家江天,却不能够报答人家,问心有愧呀!
人家的钱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
还得去找江天。
不找他我还能找谁?
哪个龟孙还会搭理我?
脸不要了,放到裤裆里算了。只要能借到钱,这都算不了什么。
走!去锦江春大酒楼!
杨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锦江春大酒楼。
江天暂时不在,大酒楼的伙计见是杨钊来了,不敢得罪,端上来两盘菜,一荤一素,又拿来一大壶老酒,让杨钊慢用。
吃饭事小,找江天说事才是大事。江天既然还没到大酒楼,那就慢慢吃、慢慢喝,必须要等到江天过来才行。
江天终于回来了。
一看见杨钊又过来了,江天忙和他打招呼,又安排给他加了两个菜。
杨钊端起酒杯,让江天过去陪他喝两杯。
杨钊说道:“兄弟,咱俩算不算最亲的?”
江天大笑,说道:“钊哥,咱俩要不算最亲的,那世上还有最亲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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