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佣妇的诉苦,瘫坐在椅中的人影有气无力的回答:
“好的,好的,明天就让她穿,她再不听话,我就在屋里关上她一整天,最少让她认会二十个字才放她出来。”
泰贝莎抗议般的咕哝。
“你想当一辈子傻子么?你连一整句话都认不全。我向你保证这么多天了。巴丽都比你认得多。什么?你还不认账?好,我听听。把这句话重新给我解释一下:‘不名一钱’是什么意思?‘差强人意’又是怎么回事?”
泰贝莎小声的又咕哝一句后。
医生听到那人长长深吸气,显然在努力控制着情绪:
“没有名字的人不值钱?叉子与墙是不会听懂人言的?来,来,你过来一点,我不打你,我保证。”
惊叫与“砰砰”的乱敲声中仆妇粗着嗓门大声阻止:
“住手!先生,太粗鲁了。别对小姐做这么粗鲁的事。还有——请您不要再进入厨房了,那是我的工作,不然,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干了。”
“嗯嗯嗯嗯,好好好好……”当仆妇侧身要离开时。那人从椅中看到静驻在厅门位置的医生。“啊,我最好的朋友,费迪南德医生,您是什么时候到的,您快过来,我要听听您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语气中的夸张虚假好像别人都听不出来似的。仆妇止住了嘴,分别向几人欠身行礼,退出会客厅。
医生见到那人向他眨眨眼后,好似松了口长气,他接着向泰贝莎说:
“费迪南德医生你认识了,啊,对这家伙你可小心点,他可没什么好心思。不过你得先出去,帮着端点能喝的东西来。十分正常的‘东西’,可别乱加‘东西’。”
医生面目不变接过了老赵语里的飞刀,好像完全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就算是穿着整齐衣服,面目整洁,医生觉得这个游民女还是模样太过普通,完全就是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蠢丫头。
当她从他身边经过时,她身上有着一股食物油腻和灰尘味道。
实际上,医生也不明白祂为何会选择这么一个人来陪伴。医生只有把这当成是祂的某种尝试。
侏儒皮特尔的嘴里了解到,祂总喜欢跟她说话。祂很博学,总教她很多东西与奇怪的知识。
两人的关系又似兄妹,又似情侣。不过最近,她被祂逼得有些烦躁,好几次总想在夜里偷偷逃走。
老赵沉着脸看医生走近,眼里带着一种古怪、谨慎又厌恶的神情。
一只从未见过的黑白杂色猫,占据了另一只椅子。
它用谨慎的目光盯着医生,看到医生表示它身下的座椅还是归它所有后,才满意的将爪子揣在自己的白肚皮下,舒服的眯上了金绿色的猫眼。
医生不动声色的抚胸行礼。
“您的分派的事,我已调查得差不多了。您先看过这几份文件,我在向您禀报剩下的事。”
老赵接过医生递过的两张信纸,印花纸上还带有丁香的味道。
信纸内容明显是从某种文件上抄录。一份是学徒契约,一份是雇佣契约,还有一份却是某份遗嘱。
学徒契约立于12年前,“新神纪1832年7月12日,今日起拜商人斯特朗·金为师,学徒期限10年,因为该学徒父母双亡,学徒费用由奇兰省威尔爵士商人公会基金资助……在布尼安·埃布尔学徒期满,要向其支付两床床单,两床毛毯,两床被褥及购买价值不低1金镑3皮苏6铜索的衣物,该学徒的首年行会会员及城市自由民身份办理费用也由商人斯特朗·金支付。”
老赵放下学徒契约略一思索,这份收养形式大于学徒类型的契约,订立于12年前。而那时这个身体主人大约也就在6、7岁之间。
第二份契约是3年期帮工契约,还是与斯特朗·金订立,里面订立了雇工的日常工作内容与3皮苏的日薪报酬。
老赵早已明白此时物价,其货币为1金镑=10皮苏=200铜索。1皮苏兑换20铜索。
每日3皮苏,周薪换成铜索就是420铜索,价值21皮苏,等同2金镑10铜索。
体力工人一般薪水要略低,其中薪水最高的石匠每天能拿到2皮苏10铜索。
而有一技之长的锁匠、木匠、工具制造匠等手艺人的收入则会更高,每日2皮苏到5皮苏不等。
技工是薪水最高的,包括珠宝匠、钟表匠、制陶匠、雕刻匠具有艺术创造性手工艺人。每日6皮苏到15皮苏不等。
您要是实在理不清,就记得每天没技术工人一天50,高级技工最高一天300.最低工资一月1500与月收入10000万的对比一下。
话说回来,各种行会的商人与零售商也有是从各种行业人员兼营或转职成的。但大多数商人都是家庭代代积累财富后才从行商变成座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