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之后，还有力气的警员去石桥另一边侦察。
警长马洛从烂肉堆里捡出蛇纹鞭，鞭子上腐肉和垃圾的臭味让他禁不住的皱紧眉头。
把蛇纹鞭擦抹干净收好，他走到被警员们肩并肩围住的劳埃德身旁。
警员们正与劳埃德连连拥抱，并用力赞赏的拍打他后背。
“你怎么做到的？”马洛分开人群，“你怎么清楚尸鬼主枢藏在楼房顶上？”
“这是天赋，天赋懂吗老兄？还不错吧？马洛。”劳埃德的得意洋洋的叫道。
他的炫耀让人群外围，那名保管所头头索锡·林顿神情变得难看。
他喉头发出一声浊重、牢骚般的嘀咕，却没敢大声发表意见，他可不认劳埃德有什么天赋。
马洛也是一样，他摇头对劳埃德的回答不以为然。
“你刚才在战斗中晋级了？”他继续问道。
“唔。”劳埃德摸了把下巴，感觉一下自己的能力，也略有些疑惑。“没有。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我倒是想这么容易，老兄，可是想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马洛不禁又陷入沉思，心中又有了新的推测。“有人在战斗危急时出现了二次等级觉醒，你是这种情况？”
“是吗？我很怀疑。”
劳埃德倒是没有被冲晕头脑，他说。
“要是有技能觉醒，我应当知道，你知道那种感觉的。就像是有个有许多的鬼东西按住你，然后用枯树枝狠狠刮你的脊骨。”
一直在人群中旁听的老赵完全搞不懂劳埃德形容的感觉，他晋身超凡者时，只感觉极度的眩晕，和一种几天几夜未进食般的饥饿感。
现场如今的焦点全在劳埃德身上。
没人在乎，全程不发一语，沉默的老赵。
这也难怪，在这场战斗里，老赵好像缩在队伍的尾部，他什么忙也没帮上。
好似还有二、三次，劳埃德还得分神来照顾他。
可老赵也正需要这样，他也不在乎他们看法。一脸安然自得的静立在他们队伍之外。
“清理战场后，找个酒馆庆祝一下。第一轮我请。”
出尽风头的劳埃德眉目带笑向众人提意，他的提意当然赢得了一片欢声。
他的话音一落，老赵听到耳边有清脆的铃很快地敲了一下。
他听类似的铃响，在旅店和餐厅里，有一种用来传呼侍者的小按铃，就是这种声响，它声音清脆但不扰人。
老赵皱了下眉，突然耳边响起的铃声，让他觉得这是种提示？或是一咱警告？
想了想后，他认为还是试验一下，于是他从人群后面举起手。
“劳埃德你刚才说什么？”
“找酒馆我们喝个烂醉，布尼安，你也去。”
劳埃德从人堆里向他喊着，语气中带着一种大大咧咧的放松感。
清脆的小按铃从老赵耳里按了三到四下，看来是没有错了。
但自己要不要阻止他？
老赵略一盘算，协约上的约束人为自己，倒是从这里可以操作一下。只要自己不约束劳埃德，是否就会没事？
但——
随机获得立愿者1成到2成协约价值是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之后，他就知道了，劳埃德一直脾气恶劣的咒骂酒馆老板黑心，在他酒水里渗了水份。而老赵却醉得很快，觉得自己啤酒的酒精浓度最少提升了2成。
原来这个价值体现在这里？
老赵醉倒前想到。
……
从保管所污染事件又过了一周。
巴森市指挥所。办事大厅左侧的收发室。
坐在一张简单办公桌后面是老赵呆板的脸。
“布尼安，这是今天的公函与信件，按等级处理一下。”
几捆被细线绳系紧的公函摔在桌上，一大捆的郡省各类报纸与杂志扔在他脚下。
蹬，蹬，蹬，向他发布命令的人迈步出门，缓步走向城堡。
老赵清楚这个混蛋，又打算在后勤处长的办公室里泡上一天。
老赵沉默着缓缓用拆信刀将系信绳割断，把公函与信件按轻重缓急分门别类的放成几堆。
“艾狄生，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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