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在年少一辈中是神秘且恐怖的存在,二十年前魔教兵败中原,从此便在中原消失匿迹了,不知向业怎么中了魔教的毒。
这时,向业双眼一睁,人一醒便感觉骨骸被嗜咬之苦,顿时双眼充血,痛痒难耐地咆哮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四肢一挣,霎时凭空腾越而起,身上的银针皆数被他逼射而出,一身雄浑的内力毫无节制地狂轰滥炸!周遭众人惊叫连连,屋内顿时一片狼藉。
“怪哉怪哉!”杜老吓得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倒在地:“吓死老夫了!”
“业儿!”木长老急忙喊着:“你这是作甚!快快停下!”
可向业似乎入了魔一般,全然没听到木长老的喊话,这时,刘下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呼啸风声,下一刻,向业便完全停歇了下来。
陈掌门将他慢慢放下,看着四肢抽搐的向业,眉头紧皱:“杜老,这奇毒可解否?”
杜老心有余悸,缓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捋着长须道:“毒素已侵入经脉,针灸无法将毒逼出,甚危。”
听得此话,瘫在墙边的向业一脸痛苦和绝望,看着自身皮肉下隐隐蠕动的一切,不断挥拳砸向自己的胸口:“杀了我!快快杀了我!”
一向严肃的木长老也见不得如此,急忙拦住他的自残,语气慌乱且迫切:“业儿!莫要犯傻!”
向业大汗淋漓,七尺男儿也受不得如此痛苦,他流下滚滚热泪,并对木长老恳求:“我好痛!也好痒!师父……求求您杀了我……求求您杀了我!”
“师父下不了这个手!”木长老在他的脖颈处手刀一击,将他打晕过去,而后又对杜老恳求:“杜长老,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徒儿!他还年轻,不可早早逝亡啊!”
向业乃云宫翘楚,执法殿新代弟子之首,若他因此死去,对云宫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
杜老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他沉思良久,而后对刘下说道:“将他扶起。”
刘下受意,赶紧上床将向业呈打坐样托起,众人不知所云时,便见杜老拿起酒葫芦,弄开向业的嘴朝里边灌酒。
待向业脸色微醺时,杜老一手按在他的头顶上,而后闭目用劲,木长老和陈掌门面面相觑,都不知杜老在搞什么把戏,毕竟这老头似癫非癫。
过了一会儿,木长老目光一亮,他望着杜老,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只见杜老的周身衣服无风自动,一股不可见的内力缓缓腾发。
真气从杜老那松皮般粗糙的老掌中引出,并缓缓灌在向业身上,不过一会儿,向业的头顶竟冒出缕缕白烟,甚是奇特。
这还未完,他身上忽然现出红青色的肤色,红青交替时隐时现,周身升起滚烫热气,全身大汗淋漓,好似要烧开的火人。
向业虽在昏迷,却也能感到枯燥与滚烫,汗如雨下的面孔尽是痛苦,杜老却丝毫不理,继续向他灌输真气。
刘下看得出奇,这便是杜老绝学气疗经,这是他第一次见杜老施展,不想竟是如此奇特,如此精湛的气疗之术,可谓令人眼界大开。
这气疗经对真气操控可谓到了极致,精确驭使真气打入每一道穴位,甚至可深入骨髓,将附骨之疽完全逼出,从而达到根治之效,针灸之术远不可及也。
杜老看似全然不动,可其中所费心思极为繁多,约莫一炷香时辰,杜老双目一睁,大喝一句:“出来!”
随即两指在向业喉结出一夹,而后顺势往上一掠,又在向业胸前狠狠一拍,向业顿时双目一睁,吐出一口腥臭无比的黑血。
杜老神情一晃,接连退了数步,所幸青阑将他扶住:“杜老,您无碍吧?”
“不妨事。”杜老大口喘着粗气,摆摆手道:“多年未动真气,有些吃不消,休息几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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