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弟,师兄我也没有恶意,你现在将腰牌解下来扔在地上,师兄保证不动你一根手指头。”吴息一脸和善的笑容,仿佛和温元纬关系很好。
温云纬也笑,笑得比他还要真诚,毕竟他在清菱峰中度过的日子除了修仙,还修了不少当二皮脸的技巧。
“不行啊,师弟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十几年了,师兄你那么厉害,得掌门器重不说,还有叶家丰厚的家财支撑,想参加宗门大会,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可不一样,师弟我孤苦无依,这说不定是我最后的机会呢。”
吴息神情略有些难看,但很快又都被敛起,仍十分温和地说:“哪里的话,师弟才是人中龙凤,又是清菱峰的大弟子,这机会还是让给师兄我吧。”
他一边说,一边步步逼近,温云纬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但有意想看他究竟要做什么,便站在原地没动。
果然,吴息靠近他至一步半的距离时,突然暴起,目标十分明确,剑尖直击他腰间坠着的腰牌。
温云纬有所准备,当然能闪开,但他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吴息的出招还是一贯的狠辣,每一次攻击的角度都十分刁钻,总是让温云纬躲避得十分难受,不得不避到了草丛边缘。
就在他找到了吴息的破绽,准备反击的时候,一条黑色的长鞭突然从身后的草丛中伸出,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温云纬被拖得一个踉跄,但前有吴息的威胁,不敢拖延片刻,强忍着伤处疼痛挣开了鞭子。
那条黑色的长鞭显然不是什么随手买下的便宜货,其上布满了黑色的倒刺,温云纬刚刚被划过的伤处血肉模糊,较寻常利器造成的伤要疼上许多倍。
温云纬暗骂一声,终于彻底放弃了隐藏自己的所在,与他们继续周旋下去的念头。
然而外头的吴息也跳了进来,与那白衣男子前后夹击,配合得极好。
温云纬用了大量的灵力护体,打起来自然束手束脚的,十分憋屈。吴息的修为同样突破到了三重生死境,在温元纬此时实力被压制许多的情况下,确实不占优势。
如此各出了十几招之后,温云纬终于忍不住,将护体灵力收回大半,全灌注在百鸟朝凤枪中,全力击向离自己较近的吴息。
吴息自肩膀至手臂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惨叫一声。
温云纬正想乘胜追击,去挑他的腰牌,便觉自己的脖子一紧。
那条黑色的长鞭已结结实实地缠在他的脖子上。而他的脖子肯定远不如人家的长鞭结实,被带刺的长鞭扎进皮肉中拖行时非但不敢挣扎,甚至还得顺着他的方向和力道不断主动后撤,以避免长鞭上的刺扎进皮肉更深处。
他一手不得不抓在脖子与长鞭之间,另一手以灵力吸来一把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短剑,扭着手臂,一把斩断了白衣男子的长鞭。
见长鞭被斩断,吴息与那白衣男子都不做片刻停留,立即提气,纵身飞远,迅速消失在还在调息的温云纬的视野中。
“既然温师弟的决心如此昭昭,那师兄便不好强人所难,这腰牌还是你先留着吧。”
吴息的声音随风而来,越飘越远,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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