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图书馆大门,和门卫老张打了个招呼以后,张晨骑上车飞快的赶回家里。
老刘还没回来,昏暗的雨天让本就逼仄的房间显得更加阴冷。张晨开始准备晚饭,食物的香气给这间小小的屋子带来了一丝人气。
……
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本来留给高三生的寒假也没有几天,但是张晨还是早早就起床了。因为父母在菜场摆摊,所以难得的休息准备帮父母一起去城郊进菜。
吃过母亲煮的面条后,一家三口坐上三轮车。冬天的风格外刺骨,可是张晨和母亲坐在父亲背后的车斗里,明明那么冷,却是张晨记忆里最后的温暖了。
在城郊的蔬菜集散地装了满满一车菜以后,一家三口开始往城里的菜场赶去。大约凌晨4点左右,天还没亮,昏黄的路灯下,三轮车突然一个巨大的颠簸,好像是压到石头了。
张晨的父亲眉头紧皱叹了口气。
“他们还是来了,媛媛,你后悔吗?”
张晨的母亲轻声笑了一下,给自己的丈夫理了理蓬乱的头发。
“我怎么会后悔呢,只是小晨以后可怎么办啊。”
徐媛媛,张晨的母亲,一个四十多岁的普通家庭妇女。张晨从未见过母亲露出这样决绝的表情,他刚想开口就被母亲制止了。
母亲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翠绿的玉牌给他挂上,然后指尖轻抚过他的面颊,一阵困意上涌,在迷迷糊糊间听到母亲的话;“孩子,今后可能就要靠你自己了。”然后他就睡着了。
感觉到脖子上剧烈的疼痛,张晨醒过来后看见了颠覆他一生的画面。
周围是熊熊的烈火,树木都在剧烈的燃烧,自家的那辆三轮车在远处已经四分五裂,柏油路面上被砸出一个又一个大洞,沥青散发着烧焦时的刺鼻气息。自己双脚离地,被人提了起来,而那人手里抓着的就是母亲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张一鸣,快把碧霞剑交出来,不然你儿子可就没命了!”
张晨向着远处望去,那个半跪在地,浑身浴血的男人,还是自己印象中对着老妈唯唯诺诺的男人么?
张一鸣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儿子,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如果你做的事情,天不同意,那你就把这天捅个窟窿!”
说完,以掌为剑凌空挥手虚空一斩,一道巨大的波光将提着张晨的那只手斩断!
“啊,张一鸣,我杀了你!”
一道白色的身影向着张一鸣冲了过去,张一鸣又是挥手一道横斩,将那个身影斩成了两段。
空气一阵波动,从虚空中走出两个蒙面的黑衣人。
“呵呵,不愧是天道盟最有潜力的弟子,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能够以身御剑了,再让你修炼几年还真的挺棘手。”
张一鸣吐出一口鲜血,不屑的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你试试看我的剑能不能斩你!”
其中一个黑衣人向着张一鸣冲去,另一个则缓缓向着张晨走来。
张一鸣和眼前的黑衣人缠斗不休,一阵又一阵巨大的剑气将地面刮出道道沟壑,可这黑衣人只是轻轻伸手就能将剑气格挡。
张晨刚刚从空中摔落,胸腹间巨大的疼痛让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侧身看着自己父亲与别人战斗,他看着这向自己走来的黑衣人,肯定是要以自己来要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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