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恕我直言,您的话有些偏激了,我不认同您所说的官员都是些食民脂民膏而不作为的贪官。为官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服务百姓,为百姓而发声吗,那些以权谋私、徇私枉法我相信是有,但也绝不像是您所说的遍地都是。”
一个身着青衫体态偏瘦的青年跟面前的教书先生面红耳赤的争论道。
“周正,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事实如此。
为庶多清正,为官多败狗。钱权迷人眼,吞没良善心。你现在经历的不多,等你出去见识了外面的景象,你就知道这我两句话的含义了。”
......
“周正,你说以后你要是成了大官员,你会不会嫌弃我穷丑而抛弃我?”
“放心吧蕊儿,就算以后我当皇上了也不会抛弃你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子咧嘴一笑。
“嘘,这么说可是要杀头的!呆子。”女子连忙咬牙低声捂住男人的口,瞪了一眼面前不正经的男子。
“蕊儿,有你真好。”男人认真的看着女子的眼睛,诚挚地开口。
“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不然,不然我就......我就赖着你。”女子俏脸一红想要说些狠话,但那些狠心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
五月六日,周家。
张灯结彩,比肩接踵。
“恭祝两位新人步入洞房!”
“好!”一众前来祝贺的人拍手起哄。
两位新人被哄笑着送入的洞房。
“怎么了蕊儿,怎么看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男子看着面前洞房之夜还在想着心事的女子,有些不高兴地问。
女子闻言摇摇头,“也没什么。我有个兄长,之前也跟你提到过,今天没见到他来祝亲。”
“或许你兄长早就来了。但是人太多,他也不喜欢抛头露面,就安静的看着你呢。”
“也对,兄长他一直不喜热闹的地方。”女子也觉得男子说得有理,便不再纠结。
“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说完,男人把烛火一吹。
当夜,朱红落地。
......
雪深二尺,寒风呼啸。
“还不快滚!”
“求求你了,让我留下吧……”
………………
在朱成志失去气息后不久,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游魂出现在门口。
公羊巡看着那游魂。
“所以说,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负了她。”
“是啊。这都是我自己亲手造的孽。”
周正摇头苦笑,
“之后我害怕被人查到那件事,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找到一丝马脚。
没想到,善恶有报,之前种下的恶因,成就了今天这番恶果。
本以为……结果最后还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周正因厌烦了朱蕊,而狠心将她寒冬赶出家门。最后朱蕊冻死街头,曝尸于野。
朱成志为寻找妹妹来到上阳县,从而屠县令满门。
谁对?
谁错?
周正害死朱蕊,周正有错。此事本该让府衙来审断,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朱成志做法太过偏激了,朱成志灭县令满门,而王晴和周小胖是无辜的,朱成志有错。
但想想如果是自己,自己唯一的亲人被人寒冬抛出家门,曝尸街头,自己做的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公羊巡自认不是什么善人,从刚才进入县衙看到县丞不论实力强弱举着匕首冲上去就能看出。自己也容易受到情绪的掌控,做出一系列冲动的决定。
又是什么都说不出。
不管是斥责面前的“周正”,还是去咒骂自刎谢罪的朱成志。自己又何尝不是深陷这因果当中,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呢。
看了眼高挂堂上的“无愧于心,无愧于法”,公羊巡叹了口气。
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县令府,公羊巡买了两束花来到王晴和小胖的墓前放下。
一路沉默。
回到家后,皇甫青希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坐着。好像是看出公羊巡心情有些不对,也没开口,安静的看着公羊巡走到屋内。
不知过了多久。
“咕咕.....”公羊巡这才发现太阳快要落山而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自己家现在并不只有自己。
把满地的烟头打扫干净后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
皇甫青希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
“饿不饿。”
“不饿。”
公羊巡点点头,“我出去买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买菜去了。
来到市场,天色渐晚街上依旧人头攒动。公羊巡左走走右走走,终于在一处菜相较好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老板你这菜怎么卖的?”
说话间,公羊巡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卖菜的小贩。
“死老头?”
刚刚还一脸慈祥的张老头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额头几根青筋凸起,“你说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