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二这么说,杜还与薛兴德都深以为然,杜还道:“看样子,这些人所穿的甲胄并非今时的形制,而这个人所持的这柄剑形制古朴,看着虽是极为沉重,但却不及现今的剑那般长,这场搏杀想必应该是上古之时两个部落之间发生的一场战事吧。”。
说罢,三人却见杜君献并不言语,只是眉头深锁,低头沉思,显然是心中尚有不解之处。
三人见自家的少爷默不作声,也就都不再多言,刘二默默的翻开了下一页,众人连忙凝神仔细观看,却见这一幅画上却是画着那场战争的结局。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拥有护教使者的部落似乎是战败了,而拥有白化人部落的一方乘胜追击,似乎要赶尽杀绝,他们追到了一处群山环抱的山峰之下,只见这山峰高耸入云,壁立千尺,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这山峰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只是这山的主峰顶上却是黑色的。
看到这里,众人心中都不免对那个战败的部落升起了同情怜悯之心,连忙翻开下一页,却见这一页上却是一副看上去与那场远古战争毫无关联的画面,只见画中还是那座黑色山峰,只是山上站着一个人,而在他周围似乎有许多飞鸟正在环绕着他飞翔。
待众人仔细看去,却惊讶的发现,那山顶站着的人似乎与那个从火中走出的神灵极为相似,但细辩之下很多地方又完全不同,而更加令众人惊奇的是,细看之下那些看上去围绕着这个人飞翔的却不是飞鸟,而是一个个长着翅膀的人。
将烛台凑近仔细观察,却见那些飞人的翅膀似乎并不是真的像飞鸟一样长满羽毛,而是背上生着一对有些像蝙蝠一样长满了肉筋的翅膀。
看到这里,众人不得不由衷的佩服画师的精湛技艺,竟然将这么细微的地方都展现无遗,但这画中的内容却着实让众人看的是莫名其妙、毫无头绪。
于是连忙向书的后面翻看,却发现那些精美的画页就此打住,后面却全是一些神秘诡异的符号和标注,同时也有一些书页上画着那种白化人和飞人,下边有些文字的注解,虽然也画的非常精美,但众人一来不晓得那些神秘符号的的含义,再者也不认得那些注解的文字,于是决定带回去细细研读,至此,众人耐心顿失,于是将书交由杜还收存。
看着杜还将那本书揣在怀中,刘二皱着眉头道:“这本书当真是好生奇怪,那画本来还挺连续的,可到了最后却没来由的出现那些飞人,也不知是何用意,看来这书的作者没准就是个愿意打哑谜的酸秀才啊。”。
杜还道:“木喇夷教派本是脱胎于伊斯玛因派中的异端邪说,所以做事向来出人意表,他们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书,也许就真的相信这书中的内容,所以也就照着书中的做法来做。
你看那些装过生人血肉的坛坛罐罐,说不定这邪教里便真的是经常举行那种吃人的仪式呢,也许此处这些奇怪的尸体真的就是被当做这本邪书中所说的那种被吃的祭品呢,这些人做事,还当真是闻所未闻,触目惊心啊。”。
这时却听杜君献幽幽的说道:“木喇夷早在一百多年前创教之初就已经有几百个护教使者了,想来当初他们一定是掌握了能使常人成为护教使者的秘法或者秘药。
但是这本书中所述的内容,却是让人服用装在那种纺锤状的奇怪容器中的东西,然后再吃下服用者的血肉,但结果却是受尽折磨而死,或者...成为那种皮肤白化的活鬼一样的东西,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成不了护教使者,看这里的情形,这些人可能真的是在做这样的试验啊。
如果成就护教使者的方法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想必一直是在用活人作为祭品举行那种仪式,那创教之初的那几百个所谓的护教使者应该就是几百个这种白化人啊,但是,无论是从那个人的口中,还是在哈立德和蒙古人的叙述中,真正的护教使者其外表上都与常人无异,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白色恶鬼。”。
杜君献说到这里,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具被摘掉了头上白麻布套子的尸体,然后接着说道:“这书中后来所描绘的上古之时的那场战争,具体发生于何时何地,我们既无法知晓也无据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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