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还听了杜君献的分析后,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个萨拉逊人被咱们救出来是在这个女人之后的事,如果他方才所说的有假的话,那他一定得判定一件事,那就是在他被我们救出来之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对我们说出实情。
只有他断定这个富浪女子没有对我们说出任何信息的前提下,他才会对我们说谎,否则的话,两个人的叙述不一样,我们必定对他生疑。
而这个人是本地人,他应该知道木喇夷的势力强大,能突破木喇夷的堡垒进入到这里的人,应该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骗过去,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咱们对他生疑。
如此一来,他必定需要断定这个女子没有对我们吐露过任何有用的东西,只有这样,他才敢对我们说谎,可是,他在这个女人之后被救,不可能知道此前这个女人对咱们说过什么。
但是,他还是对咱们说了刚才那番话,他刚才说的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但细心一想,却破绽百出,但是在他自己看来,咱们是一定不知道他那番话的真假的,所以他才会对咱们说出刚才那番话。
因此他一定是判定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细,而且他必然也料定了那个富浪女子一定没有对我们说过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他是如何判定这个女子没对咱们说过事情的真实经过的呢?这堡垒里尽是些诡异恶毒的事,这个人来历不明,话里又破绽百出,咱们可得仔细想想啊。”。
杜君献皱眉思索着说道:“这个萨拉逊人如果要判定这个女人没对咱们说过实情,其实也不难,他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如何判断,只要见到这个女人,他可能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杜君献看了一眼杜还,见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假设有一种情况,就是如果这个女人对我们说出实情,我们就会杀掉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自己却不知道自身处境危险,如此一来的话,他只要见到这个女人还活着,那么他完全可以凭此断定,这个女人并未对我们说过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完全可以利用双方语言不通这一点来把事情原下来,把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隐藏起来。”。
杜还接口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小娘子想必是听不懂咱们的话的,而这个萨拉逊人如果事先知道这小娘子和咱们语言不通的话,他们之间若是有什么不想被咱们知道的事情,那他骗我们是必然的。
但是,如果他事先不知道这小娘子是否会说咱们的语言的话,或者说万一我们中有人会富浪语的话,他该如何处置呢?
因为咱们完全可能还没有盘问那个女子,所以这个女人还活着,等到救出他后再来盘问他和这个女子,如果他说的和那个女子所说的不一样的话,他要隐瞒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被揭穿。
但是他刚才说的话表明他很可能是在骗我们,这说明,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即使说谎也不会被怀疑,所以这里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富浪女子很可能会说咱们的话,并且这个萨拉逊人知道这点,如果这个女子说出实情,她会觉得自己身家性命不保,或者会出现什么对她自己不利的后果。
所以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安危或者利益是不会对陌生人说出实情的,而这个萨拉逊人也知道这点,所以他被救出来后,见到这个女人一直在和我们说富浪语,就知道这女人在和我们装傻,所以他并无顾忌。
如此推测下来,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他和这女人一家只是在这里碰上的话,他有多大可能知道这个女人是否通晓咱们的话呢?刚认识几天的人即使再热络,也不大可能询问对方是否会一种与他们都不相关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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