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菩提见那人走的远了,便想着伺机进屋救下玉奴,他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只听展三娘道:“这小娘一路上一直不老实,这三天之内万不能让她坏了咱们的大事。”。
先前那人道:“前辈说的正是,不若咱们给这小娘服用这东西如何。”,他说着,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在掏东西。
此时,展三娘又道:“这东西虽是慢药,但药力奇大,毒性又强,她服下去只怕活不过半年呢,我与他再怎么说也是同门,到时候他成事了也罢,若是他没能活着回来,我又害了他家小娘的性命,这叫我于心何忍呢?”。
那人笑道:“呵呵,前辈,咱们做的这件大事,若是成了,百万人头便要落地,到时候,此事若是被这小娘传出去,咱们必会惹祸上身。
我今日让她服了这药,一来是为了牵制那金老儿,若是他不听话,他女儿的性命便休矣,这解药可只有我有。
二来,若是那金老儿成了,难道咱们还要留他活口么?即使他不死,也会被朝廷追杀,到时候他和这小娘都要死,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话音未落,展三娘便道:“你说的不错,但不要让她吃多了,若是量大了便挺不过三日了。”。
那人道:“前辈放心,我自有分寸。”。
金菩提听到这,心知再不出手玉奴必然性命不保,想到此处,他再不迟疑,一扬手,手中飞刀嗖的一声穿过窗纸向着灯影下那人站定处疾射而去。
哪知展三娘应变奇快,闻听飞刀破空的锐响,抬脚便踹在那人腰上,那人堪堪的躲过了这一刀,几乎与此同时,展三娘的柳叶飞刀立时出手,金菩提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心知这一刀速度极快,那力道已可将人穿透。
情急之下他来不及低头,只能强扭脖颈,那飞刀擦着金菩提的脖子便飞了过去,将金菩提的衣领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金菩提又惊又怒,嘶声道:“姓展的,我与你同门一场,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快些将玉奴放了,否则我必难与你干休。”。
展三娘见竟然是金菩提,也是吃了一惊,说道:“你竟是提前到了,既然被你看破了,想必你也都知道了,你若是应了此事,去做了赵官家,我们便放了玉奴,你看如何啊。”。
金菩提大声怒道:“我去刺杀赵官家,去也是死,回来也是死,今日我在此已是知道了这件事,今日你们若是害了玉奴,我自可逃得性命,到时候我便要将此事报与朝廷,我自可助朝廷剿灭你们这些贼子以报杀子之仇,若是你们放了玉奴,我便带她避世隐居,从此再不过问世事,你看如何?”。
说到后来,金菩提的口吻已是近乎哀求。
但展三娘只是冷冷笑道:“呵呵呵,人嘴两张皮,长在你自家头上,还不是你想说便说么,玉奴就暂时留在我这住些时日吧。
我也不会喂她服用这药了,更不会为难她,待我们大事成了,我自会放她去找你,但若是在此期间你将这事说出去,可别怪我不念着同门之谊了。”,说完,展三娘与那人也不等金菩提答话,便带着玉奴退走了。
自此后的几年,金菩提就一直追踪着这些人的踪迹,有几回已经有机会能出手救下玉奴了,但都因为有展三娘在,便失了时机,金菩提怕他们恼羞成怒反而害了玉奴,因此一直只是在暗处跟随。
讲到这,金菩提似是有些伤怀的叹了一口气,杜君献听他讲述了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后,思索着说道:“敢问前辈,这庄子的主人与展三娘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金菩提道:“小官人有所不知,当日那屋子里的三个人,除了展三娘外,那戴斗笠的神秘人应该是唐门的人,而另一个你可知道是谁么,这人便是这庄子的主人雍巽啊。”。
杜君献听罢回头看了杜还一眼,却见杜还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君献回过头来说道:“这就有些奇怪了,方才在下应雍巽之约到这庄子后的桃林与他相会,雍巽与在下相谈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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