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昏暗中有种热泪灼伤的错觉,黄昏的地平线……呼噜噜…呼噜噜…”伴随着车里放的音乐,外加六子极具规律的呼噜声,清白木然的望着车窗外,他有点冷静下来了,感觉自己一点计划都没有,回去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感觉自己就是个虎比,这一系列事情,怎么就能够发生在自己身边,他甚至想着这一切是不是新宇逗他的一个小故事,那个光头为啥要杀人他管不着,他又是怎么找到新宇家的呢?难道新宇一到家就被人家盯上了?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清白有点犯困了,准备眯上一下,估计醒了也快到了。
“我说…啊就小兄啊就…弟,咱们走…走…走高…啊就速还是走小…啊就路,高速上要…要是有交警查…车,你…你…啊就你可得说咱俩认识,我是你…哥,你…是我弟,咱…咱咱…俩这是回老家过年,我姓…啊姓…郝你知道,你也…也也得姓郝,要不让抓了,我得被罚钱,你可别…别害我,算…算了,还是走小…路吧,省事…啊就省心。”郝仁义开着车感觉快到高速口了,提嘴问了一下清白,但转念一想有怕清白说走高速,索性直接选择走小路。
清白点点头,想到点头郝仁义也看不到,就张嘴回到:“嗯呢,走小路吧,我朋友跟我说确实有查车的,大过年的别找麻烦了。哎?郝哥,前阵子你是不是也拉了一个人回CF,然后半路他还拉肚子了。”清白忽然想到,新宇回家的时候就走的小路,然后半路坏肚子才发生后来的事,于是就询问了一下郝仁义,如果那天新宇坐的就是郝仁义的车,清白倒是想去光头杀人的地方看看,万一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没准对他有点用。
郝仁义貌似回忆了一下说:“哎…哎呀,我想想,我年…年前拉了不少回CF的人呢,这也记…啊记不清了啊,不过好像没有坏坏…坏…肚子的,咋了,抽….啊就抽不。”郝仁义打开车窗点了根烟,抽了两口,然后头也不回的想把烟递给清白。
“啊,我带着烟呢,你那烟劲儿太大,辣嗓子,没事,我就问问,我朋友回老家一直坐你的车,我寻思他这次也是坐你的车回去的,打火机给我一下郝哥,那是我的火。”清白接过打火机,把烟点着,又对着窗外吐了一下。车里打开了两扇窗,把六子直接吹醒了,迷迷糊糊的六子打了个哈欠,伸伸胳膊扭头对郝仁义说:“哥,我开会吧,你休息一会,再有两三个小时也快到了。”郝仁义也有点乏,于是点头说道:“行,那…那…我在前面找个地…啊就方,咱…咱…咱们下车方便方便,然后你开。”清白被风吹的没有了困意,弹了弹烟灰,感觉自己有点尿意,想着一会正好出去尿泼尿。
“哥,就停前面吧,那正好有片林子,睡醒了正好想尿尿,哎呀,打火机呢?”
郝仁义把车停在路边,三人下车都准备解决一下内部问题,清白下车先看了一下四周,他感觉这个地方有点熟悉,看着前面模糊有个土堆,还有一片小树林,脑袋猛然向后提了一下,这好像就是新宇说的那个地方吧,想到这,他小跑几步,跑到一个土堆旁边,然后看了几眼,啥也没看清,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地上扫了几下,尼玛,正好踩到一摊污秽之物,这特么的,出门踩狗屎,要走狗屎运吧。估计这就是那天新宇排出的毒物,蹭了蹭鞋底,清白又往前走去,他想看看那片林子,如果新宇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有些线索或者不一样的地方,边想边走。
这时候六子在身后喊了起来:“兄弟,你走那么远干啥,怕看啊?赶紧的,咱们抓紧上路,这大冷的天,别走啦,唉呀妈呀,都是老爷们还怕看啊?”清白本来没想搭理六子,但是又有点害怕,万一新宇说的是真的,再万一尸体没人发现,那过去是不是就能看到死人,想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于是毅然决然的回头,走到六子身边轻声道:“六子,你跟我过来一下,我刚才好像听到那边有点不可描述的动静。”
六子本来想让清白就地解决,当他听到清白的话以后,瞬间把绷直的身体弯了下来,悄声细语的对清白说:“啥?真的啊?哎哟挖槽,现在的年轻人哎,哎我草,现在这年轻人了不得啊,这么冷的天,能起来?有这好事,您老可算找对人了,我就稀罕看这玩意,走过去瞅瞅,嘿嘿嘿。”说完还猥琐的笑了起来,俩人并肩前行,走了没几步,六子就回头往车那边走去,清白见势一愣,这是作甚。
“你干啥去啊,在这边呢!”清白轻声喊着六子,六子扭头把手指放在嘴巴,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用更轻的声音说道:“小点声,别把鸳鸯吓跑了,我去拿个手电筒,咱俩吓唬吓唬他们,咯咯咯咯咯,顺便告诉我哥一声。”六子甚至笑出了鸡叫,清白额头流了几滴冷汗,这什么人,还要吓唬吓唬别人,清白真想说出真相,看看六子是不是依然这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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