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清白啊,怎么个意思,你这是准备一毛不拔啊?”老苗看清白的这个架势,是准备知恩不报啊。
“您这么大的腕儿,三千两千的您还在乎啊,这样,您不是一直想给阿姨弄一镯子吗?赶明儿个我亲自去给您淘一个,包您满意,苗叔,不是我不仗义,这钱,确实有急用,不然我还真不能驳您这面子。而且,你看刚出去那男的没?人家赚大头,我就得一丁丁。”清白人平时挺仗义,但这钱确实是需要用在正地方的,再说老苗也不是矫情的人,听清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拿这事念叨。
不过老苗也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踢脚踹了清白一下,然后说道:“成,这话可你说的啊,记得给我淘一翠绿的,行了,等会你那朋友回来,一起叫我屋去,咱爷三个喝点,我先走了。”说完,老苗就打开屋门走了,快到家门口的老苗越琢磨越不是味儿,这不白忙活了吗,一会给那小子灌点高度的,起码让他出出丑也是好的。
眼瞅着快十一点了,老赵才敲响了清白的房门,清白急忙开门把老赵迎进来,看着老赵手里鼓鼓囊囊的皮包,清白笑了,不由得哼了出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老赵看到清白的笑脸,自己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嘿嘿,是好日子。你猜怎么着,银行都特么关门了,这个点去哪取钱啊,贝姐就说明天给我得了,我说那哪行啊,万一这到家一琢磨不要了,我不亏大了吗,我好说歹说的,她这才拉着我到她公司拿了现金,嘿那贝姐公司竟然还不小,看着真特娘的有牌面。”老赵还给自己说渴了,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口,然后接着兴冲冲的说道:“她开始说要转账,我没同意,这转到我卡里,怕你不放心,还是真金白银看着过瘾,嘿嘿,来来来,咱哥俩分一下。”老赵进屋把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后拉起清白的手就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真是麻烦你了赵哥,咱客气话一会再说,先把赃款分一下吧。”清白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一炮活让他赚这么多钱。
让他感觉特别不真实,感觉跟坐了火箭一样,这小情绪极其高昂。咱要说让清白赚一年,兴许能赚这些,还得说是分完之后的。
但这才多久,怪不得人家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呢。说着话清白把包打开,看到眼前花花绿绿的钞票,那是真痒痒啊。
按照原定的给了老赵两万,起初老赵还挺不好意思,话里唠着其实我也没出啥力,但看到清白要当真,立马拿钱装兜。
老赵很有原则,是自己的少一分那得看交情,多一分他是不会要的。这人美精神爽的大晚上,分完钱,清白立刻拉起老赵就直奔老苗屋里去了,出门之前还特意拿了三百块钱,有钱咱也不能忘记还债,就是有点抠搜的。
在老苗屋里推杯交盏的到了凌晨两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三个人你来我往喝的还挺痛快,给清白喝的是高吼二叫,一会拉着老赵的手谢谢人家介绍大活,一会又骂人家要那么高的价不讲良心。转头又拉着老苗的手,感谢兄弟仗义出手,促成了今天的美事,扬言一会必须给老苗送皮裤姐那去解解乏。
这给老苗吓的,留着口水给清白使眼色,不停的向里屋撇嘴,知道的是让清白小点声,别吵醒家里的狮王,不知道的以为老苗喝抽抽了。
最后还是包租婆出来把老赵和清白赶走的,走之前清白把钱交给包租婆,说了些大恩不言谢的话,还说过几天绝对给姨弄一对好的翡翠镯子,这才剔着牙回了自己屋,老赵因为赚了钱,开心的非要回家和自己媳妇显摆显摆,毕竟他也是小本买卖,能一下赚这么多,那也是开心的紧。
清白回到自家屋,也没开灯,脱了鞋就往床上扑去,心里琢磨这下算是解决了心里的一块疙瘩,明天就给新宇家寄去,想着想着不知怎的还哭上了。
当然不能忘了给原石大哥留本钱,新宇虽然不在了,但是事不能给人家办差了,想着想着清白困意席卷而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已经日头正中,看着湿透了的枕巾,清白擦了擦嘴,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喝大酒,还是微醺有意思,关键昨天喝的酒好像这度数有点高。
出去洗漱完毕,清白披上自己的半大衣出了门,抓紧给钱寄出去,这事不能耽搁。胡同口就是银行,清白倒也没费劲,给新宇大姐打电话问了卡号,说是新宇的货卖出去不少,等后面都卖出去,然后再给寄。
寄完钱的清白心里舒畅了许多,手里还握着三万,一会回去的路上直接去大哥家里,把钱还给人家。走到胡同口,清白闻到了一阵香水味,廉价香水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果不其然皮裤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帅哥忙不忙啊?跟姐玩枪战不?”
“今天事儿多,改日吧。”清白回头看着皮裤姐装出来的柔情,不自禁的挥了挥手,扭头跑开了,身后又是一阵娇笑声。
“当当当”清白敲着原石大哥家的门,等了五六分钟没人开门,估计是没在家,想着晚上再来吧,然后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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