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雨滴落在大地之上,雨水混杂着血液流淌在破碎的土地里,手边淌满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少女瘫倒在凸起的土堆旁,喉咙处不断的涌着鲜血...
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电视发出嘈杂的声音让耳朵痛苦不已,掀开被子,穿好了衣服地上的拖鞋却不见了踪影,赤脚踩在了地毯上拉开了窗帘。
落地的大窗外,是一排排略显老旧的建筑,电视依旧喧闹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世界依旧美好。
“又是梦吗?”
少年的目光回到了自己的双手,那种冰凉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吵到你了吗?”电视嘈杂的声音停息了。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这样漂亮的暗红色的头发都一定非常显眼。蓝色的双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少年。
“没,刚好醒了。”目光在墙上四处奔走,“几点了?Mple。”
“我看看啊。”轻轻撩开左手的袖口,有一块小巧而又不失精致的腕表。“嗯...北京时间的话4点32,换算成德国的话,我算算啊,1..2..3...”
“你们血鸦(BC)人均这样小学没毕业吗?”少年转过身子探了口气倚靠在窗台的架子上。
“你好烦啊!说谁小学没毕业呢,我可是很聪明的!8点!应该...”焦躁地来回翘着凳子,老旧的凳子不停发出着悲惨的叫声。
听着不确定的语气,少年扶着额头不免深深叹了口气,“9点33啦,有够笨的。”
“我不管我不管!也就算错一个小时嘛,况且在某只懒狗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我可是把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呢!”不知是在炫耀还是什么,似乎和工作相比算错一个小时这种低级的事完全不值一提。
“好棒好棒,我去洗漱一下了。”少年顺手就摸了摸她的头侧身穿了过去。
像一只被惊吓到的猫咪一样,少女警觉地拍开了,慌张地后退,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书柜上,突然其来的疼痛让Mple突然间失去了重心脸朝下摔倒在地。
少年的手僵在了空中不知所措,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啊,嘶,Mple...你的头...没事吧?”
“嘶痛痛痛痛痛痛痛,快别弄了!”
“不行,得消毒,感染了就麻烦了。”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直接把稀释了的酒精倒在伤口上似乎也不太可取。
“好了,喏。”少年翻了翻上衣内侧的口袋掏出了一包创可贴,“用这个。”
熟练地撕开包装抽出一片创可贴有用右手摸了摸似乎在确定伤口的位置,揭开了表面覆着的塑料膜贴了上去。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
少年正打算开溜就感到肩膀沉重了不少,枪管被擦的又黑又亮,冰冷的钢铁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受到一丝寒意。
“往哪去啊?Mr.R?”
“额呵呵呵呵,时间也不早了该吃早饭了...吧?”
伴随着颤抖的声音被唤作R的少年缓缓回头,阴森的笑容成为了他昏迷前世界最后的样子。
“呜啊阿啊阿啊阿啊!”
少年大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爬了起来。
“Jsn?Jsn!...”一次次呼唤着这个名字。
可是Jsn又是谁呢?
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名字却又如此陌生,疑惑着R又在这熟悉的厨房里做起了早餐。
和金发的少女并肩走在了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也许家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盖了新的房间吧。
红色的灯闪烁着,似乎快要跳灯了似乎又没有。
往常的上学路上,两人都是无话不谈的,但今天却异常的安静,仿佛昨天才吵过架一样。
摇晃着教师的椅子,无聊地盯着黑板,教室里空荡荡的好像人都还没来,可能是下雨的关系吧,窗外的雨滴拍打着玻璃。
上课起立老师早。
下课。
孤身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春天,万物复苏,天气虽然还有些冷,但街边的桂花散发着淡淡的的芬芳,驻足在一片空地旁,或许是下过雨的关系,虽然雨已经停了很久了但小小的坑内却有着积水。
用手去触摸那滩水,抹在手上粘粘的,不是雨水吗?少年拿出了一包纸巾搽干净手上的液体,将纸巾随意丢弃在一旁。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想要睡觉但却睡不着,邻居家似乎在办派对,暗红色的光浅蓝色的光闪烁着,闭上眼睛思考着明天该如何想她道歉,睡着了。
“喂...阿......醒...喂......”
“...真......等...啥......吧”
声音停息了,只留下了电视雪花一样的声音。
R没有睡好,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是谁?
“我是李染。”
这样的问答似乎是每一天的惯例。
和昨天如出一辙,早餐后走在了上学的路上。
唯一的不同就是金发的少女今天没有陪同。
又一次路过了昨日的空地,似乎是要开始动工了,空地上散落着一个长长的黑色的单肩包,边上的钢材随意的摆放着。
猫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站在围墙上,舔着爪子,王者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一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