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拖曳着耀眼白光的蚀日长剑在楚衍宛如机械般精准的控制下发出了类似“魔剑侵蚀”上位剑技的攻击,直朝希兹克利夫突刺而去,却被同时而动的希兹克利夫发动“神圣剑”独特技能,挥舞着巨大的十字巨盾挡住了,迸发出一阵火花。
当决斗倒计时归零的时候,早已摆出战斗架势的两人同时开打。
猛然一击不奏效,楚衍并无波动,这本来就不期望头一击就击败希兹克利夫,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第一回合交锋后,楚衍并无贴身追击,而是嘴角翘起,蹭蹭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而这一退,希兹克利夫却无奈地主动跟随冲了上来。
通过亚丝娜的讲述及自己所见,尽管不能了解全部细节,但楚衍那超常大脑早已分析出了希兹克利夫“神圣剑”的利与弊。作为SAO唯二的独特技能(桐人的二刀流楚衍已经领教过),并因此拥有强大战力而闻名于世,希兹克利夫的“神圣剑”虽然攻防兼备,防御近乎无敌,但是移动速度就比较慢了,若是追击拉开距离的敌人就相形见绌,没有防御时的那股威势,换而言之,露出破绽的机会就大增。所以闻出味的楚衍一交手后就拉开了距离。
楚衍的想法倒是很好,但现实不是以人的意志而规划的,身为SAO最强的一列人,希兹克利夫早已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追击、移动都将十字巨盾轻松完美地护在身前,大半个身子被遮挡住,夹着稳重的大势徐徐而来,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在楚衍的感知中就是如此,希兹克利夫果不愧于他最强公会团长的名头,这种身手算得上真正的高手了,与桐人相比也不差。但是那是与正常玩家高手相比,与楚衍这种妖孽中的妖孽相比还是大大的不如,在他的感知中,破绽无处不在,希兹克利夫的剑与盾在神圣剑技能的作用下虽快速无比,没有多少玩家可以看得清,跟得上这样的攻击速度,只不过都逃不出楚衍的感知范围,快不能超出楚衍的感知范畴就不能算快,试问凡人如何能做到?
其实就算楚衍看不出破绽,若他有心,单是一招六相技中龙相的移形换影或虚空大绞杀,就可以骗过希兹克利夫的眼睛,绕到其身后发出致命一击。
然而这样一来这场决斗就很无聊了,恰好,楚衍近来的负面情绪有爆发的倾向,以及他也有点不爽希兹克利夫逼迫自己与其决斗,所以楚衍并不打算如此简单地放过希兹克利夫,不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印象,怎对得住楚衍的心意?
默默心算着希兹克利夫冲来的每一步动作,楚衍嘴角冷翘,蓦地刹住了后退的步伐,双脚一蹬,就跃上了半空,一个宛如燕子偏偏翻转的纵身,掠过希兹克利夫的的头顶,蚀日之剑如霹雳寒芒刺下。
嚷叫的观众霎时屏住了呼吸,视线集中在那光芒璀璨的一剑,身体突兀发寒,这一剑是否就分出胜负了?
希兹克利夫虽然有所依仗,却知面对楚衍这非人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在这场决斗一开始的时候就集中了全所未有的注意力。而在此刻这样的危机时刻,他已早一步察觉,身子猛地一躺,近乎与地面平行,左手的十字巨盾平举到身子跟前,“砰”的一声挡住了虎狼一击,而随后的强劲冲击让希兹克利夫不由一沉,身体坠向地面,溅起了一地烟尘。
楚衍一击不奏效,却一点干扰都没有,潇洒落地。
“呜噢噢噢,太棒了!真是完美。”
“真可怕,这就是神话玩家与圣骑士希兹克利夫大人的实力么?”
……
只是两个回合就展现了超凡的战斗诀窍与反应,瞬间引爆了观众的热情,这两位著名的玩家展现了他们名不虚传的实力,所有人都想不到只是不到两个回合就如此的激烈,让他们不由得对接下来的战斗充满期待。只有血盟骑士团的玩家阴沉得滴出水,尽管战斗精彩,但场上狼狈一方的正是自己的团长大人,占据上风的是对手,能有好脸色才怪,一开始就落在下风,让他们对接下来的战斗不敢抱什么希望。
不过这样的呼声中也掺杂着一些很危险的话,诸如“杀了他”、“砍了他”、“剁了他”之类的话语,听其熟悉的音调,明显是克莱因、桐人这几位损友,一点都没有关心楚衍胜利的心思。
希兹克利夫心神全部集中在战斗中,对外界的反应全部都自动过滤了,所以没有听到观众的欢呼声,不然扰乱自己的节奏都是一个问题。似乎怕楚衍趁自己倒下的时候乘胜追击,因而很麻利地只是一接地就瞬时间跃了起来,警惕地注视楚衍,只是一见到楚衍没有动作、平淡地看着自己跃起,心头就有一股无力感,不打不知,一交手才知道对方的可怕,能无视游戏技能,使用现实剑技战斗的人,其反应能力真是恐怖,天马行空的战斗方式让自己这种严重遵循游戏技能范畴的玩家在多样性方面严重受制,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人可以将现实剑技用到这种程度呢?
只不过这更激起了希兹克利夫的兴趣,他就是为了与楚衍较量一场,找出楚衍如此强大的缘由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炎人君,真是感谢你没有趁我落地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呢!”黄铜色的瞳孔轻轻一闪,希兹克利夫一脸轻松地道。
“无所谓,结果都一样。”楚衍淡淡地说出一句霸气十足的话。
然后,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是注视着对方良久,似乎在寻找对方的破绽。其实在外人看来这样对视是寻找破绽,但两位当事人却知道并不是这回事。楚衍是等待希兹克利夫动手,希兹克利夫是在想着怎样压制出楚衍更多的实力,让自己好好地观测其实力因素是什么,还有怎样去战胜对方,他也是不想输的。
很快希兹克利夫就将这头痛的问题计划好了步骤,身为一位科学家,他动脑起来可比常人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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