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彤端着盆子从阳台走出,看着对着自己发呆的林浩道“好看吗?”徐彤知道自己的魅力,对于林浩那呆愣的眼神并不感到奇怪,每次走在街上,徐彤那靓丽的身影都会换来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很多男人见到自己的样子都和林浩的表现一样。
可惜,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来自农村的徐彤像所有的农村女人一样对贞操看得很重,想到自己被吴培锦玷污的身体,徐彤的眼神黯淡下来,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徐彤向往的却是最普通的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成为了镜花水月“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徐彤走进厨房,却又走出来,脸色尴尬的对林浩说道:“家里已经没有菜了,我们出去吃吧。”
对于分管国资委的副县长高笠来说,在县政府的排名上升带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意气风发,而是一堆烂摊子,尤其是在平都毛巾厂职工游行事件之后,一位从毛巾厂走出去的省领导向县委施加了压力,县委将这种压力转嫁到了他的身上,高笠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用尽了手上的资源,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毛巾厂,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烂泥潭,谁进去都会被粉身碎骨。
刚刚从县委书记龙平的办公室出来,高笠的后背已经湿透,龙平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三天内一定要解决问题,这不怪龙平,作为即将退休的县委书记,龙平无数次强调稳定的重要性,可是这一年的平都却是多事之秋,从杀人案,到吴培锦猝死,再到毛巾厂的游行,现任东海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姜淞儒是从毛巾厂厂长的位置走上去的,他的父亲更是当初创立毛巾厂的老人,是毛巾厂的第二任厂长,可以说姜家在毛巾厂的建设上倾注了很多的心血,当姜淞儒从毛巾厂老人口中了解到毛巾厂的近况之后,震怒非常,在和龙平的通话中措辞严厉的批评了平都县的工作,龙平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在常委会上并不能压制吴培锦,而这也导致毛巾厂这些经济效益很好的国有企业成为了吴培锦的小金库,却又不能跟姜淞儒抱怨,只能将压力向下分担。
没精打采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在外间的秘书孙国允突然腾地一声站起来,椅子咣当的一声倒在地上,办公桌也震了震“县长,您回来啦?”
高笠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孙国允平时是很稳重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一个小孩一样。
“对不起,县长。”孙国允将椅子扶起来,将记着一串数字的纸条递给高笠“刚才有个老板打电话来说愿意接手平都毛巾厂,这是她的电话。”
高笠愣了片刻,脸上出现一片潮红,拉住孙国允的手激动地问道“国允,你说的是真的?”
孙国允的声音也透出兴奋“是真的,县长。”对于孙国允这样县政府办公室的秘书来说,他们的命运和所服务的对象已经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高笠这几天的精神状态对孙国允的影响也很大。
高笠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了纸上的那串号码,电话接通,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你好,这里是洁美集团,你找哪位?”
高笠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语气平淡的问道“你好,我是县政府高笠,请问你们刘总在吗?”
“在的,请稍等。”过了一会电话那边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我是刘菁,您是高副县长吧?”
高笠小心翼翼的握着话筒“是的,刘总,听说你要收购平都毛巾厂,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是的。”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刘总,昨天约的王总来了。”电话里传来刘菁模糊的声音:“你先去,我一会就过去。”过了一会,声音变得清晰”高副县长,您看我这边比较忙,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咱们约个时间详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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