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马井魁和李大河带领队伍回到了通道。
啥玩意,让人给打出来了。你们可是有好几千人呢。完犊子玩意,马井魁骂道。
一团长周云飞耷拉着脑袋把围困通道县城的情况说了一遍。
去安排个人去阵地前把韩汉英约出来。就说我要见他。马井魁狠狠地说道。不要打白旗,打黄旗吧。
马井魁气哼哼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待这韩汉英出来。把程光中和张亮基弄到前沿去。一会我有用。马井魁命令道。
韩汉英今天可以说用喜忧参半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喜的是把赤匪敢出城去了,忧的是两路援军都没了动静,很可可能被赤匪给消灭了。这以后怎么打啊。韩汉英在指挥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眉头都快要挤在一起了。
叫你们的师长出来我们师长要见你们的狗屁师长,一个红军战士要一杆黄旗对通道县城城墙上喊道。
报告,长官城外的赤匪要见您,副官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报告。
什么,谁见我?韩汉英问道。
听说是赤匪的师长。副官回道。
好去看看,这帮子赤匪能闹啥花样。韩汉英说道。
城墙被炸得豁牙漏齿的,白军在夺回城墙后也就是垒了点麻袋把豁口子堵了堵。韩汉英站在城墙上,用掩体挡住自己的身体,举起望远镜往外观看。
去告诉赤匪,就说我们师长来了,让他们师长出来放屁。副官大声对白军士兵喝道快去。
马井魁把烟斗收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大步流星的从掩体里走了出来。摘下帽子朝对面晃了几下。
韩师长安否,我给你带来了两位旧相识,不知道你感兴趣不。马井魁马井魁喊道。把程光中和张亮基弄上来。
韩汉英,也从掩体里出来了,整理下军装,听完马井魁的喊话。举起望远镜查看被红军战士带上来的俩人,一个衣衫整齐,军容威严,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还被人驾着。
韩汉英不认识张亮基,可他认识程光中,一个系统的,都是湘军吗,很熟的。韩汉英仔细的观察者程光中,生怕是假的。穿的整齐的不认识,那很可能是张亮基,那个披头散发的是程光中吗?
看清楚了,这俩憨货就是被派来支援你的援兵。可是还没到地就被我给干了,这回你放心了吧,我是个老粗,没啥文化,字都不认一箩筐,更不会讲啥大道理,但我知道咱们中国人打来打去的没啥意思,要想打啊
去北平那边,那有的是小鬼子。窝里斗很没劲。所以说啊,咱们打的差不多了就行了,放下枪过来咱老哥俩喝壶酒,谝谝话,多好的事情啊,那咱不就认识了吗,也许啊以后咱们还能在抗日战场上见面呢,别不好意思,你自己家的事你最明白,不多说了,限三十分钟放下武器。啥话都好说。过时不候。马井魁呲着黄板牙坏笑着说。
马井魁说完摇头晃脑的回了自己的阵地。
命令炮兵吧所有的炮都给我架起来。时间一到轰他娘的。马井魁命令道。
师长,你不说让他们投降吗咋还轰啊?罗傻子问道。
你给我傻子,我都不肯定韩汉英能不能投降,你知道吗投降意味着啥嘛,对于军人来说,等于是羞辱,你愿意一大帮人围着你吐口水,你觉得好吗。马井魁给罗定山分析着。
你过去一趟吧,问问啥条件。我们的要体面点吧,咋的也是国军啊。韩汉英命令副官。
副官一瘸一拐的走过两军阵地。午后的阳光咋那么觉得不温暖了呢。这是副官心中的此时此刻的想法,越走腿肚子越打颤。摔了好几次跟头,才走到红军阵地。
你说吧,韩汉英有嘛子条件。不就是想体面点吗,不就是回去好说话吗。好我成全他,他可以带一个营的武器离开。其余的都给老子留下,一粒粮食也不能带走。马井魁说道。你会去告诉韩汉英,别那么磨叽。是干是降一句话。老子可没有耐心烦。
白军副官回去了,回去比来的时候快多了,也不顾瘸不瘸了,一蹦一跳的就钻回了通道。
啥,让我们投降。师座我们可死了不少弟兄,咋说不打了就不打了。我回去怎么和弟兄们交代啊,一个白军团长说完低头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我知道大家的想法,长已经打到这份上了,说不打了说实话从我心里也说不过去。可是,我们在替谁打这里已经不是我们湖南。我们的把我们这些活着的湖南娃儿带回去,老长官说过,一定要保存住实力,没了军队你们都狗屁不是,现在赤匪已经向贵州逃窜,离我们湖南越来越远,何不做个人情,让他们过去。不就完了吗。在说了我们把部队带回去,有人武器不就马上就有嘛,在补充些新兵我们还是一等一的主力。六十三师已经垮了,我们不能再垮了。何主席对我们可都不薄啊。大家都听明白了吗。不能再打了,的保留些元气。好了都回去吧,一小时后在东门集合,我们回长沙。韩汉英说完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
一个小时后,通道东门,白军稀稀拉拉的也没个队形的涌出了城门口,越过红军的阵地向北逶迤而去。李大河站在土坡上,看着这些满脸疲色,脚步踉跄的白军直唏嘘。
你唏嘘个啥嘛。马井魁也来到山坡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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