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拈起酒杯,摇晃着杯中的酒,酒香四溢。“醉忘愁,醉忘愁?爱怎忘,愁怎销?痴心怎肯怨风流?多情酒易醉,薄情账难收。”
“哈,好一个多情酒易醉,薄情账难收。我敬姑娘一杯。”花无杀说罢抬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相谈甚欢,诗酒作赋,一会儿周围的姑娘聚拢了好几个,众人歌酒欢笑,正在兴头那白衣女子却给人叫了去。
众女子齐声欢笑道:“且看练姐姐给客人来一舞。”
花无杀又饮一杯道:“众姑娘也给我来一舞吧。”
“练姐姐的舞可比我们好的多。我们不想班门弄斧啊。”姑娘们齐齐推辞,一个穿绿萝黄裳的姑娘道:“公子身边的这个女子想必也是个出色的舞者。”
“哦何以见得?”花无杀也是心生疑惑,怎么樱姬从未展现过舞姿,何以这姑娘会知道?
“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众人觥筹交错,很快三坛酒马上就要见底。只听众人一道欢呼声之后,一道倩影从三楼飘逸而下,雪色白纱下胜雪肌肤夺人眼球,如墨青丝如瀑布倾泻。
所有人都欢呼叫起来,赞叹之声不绝于耳。那白衣女子在空中身轻如燕,凭借着垂下来的绸布在空中翻飞轻舞。
方才的醉态在也看不出半分,这样的身姿竟然可以在这样市井的地方看见,封贺也是一惊。和樱姬华贵妖冶的舞姿不同,白衣女子的舞姿清丽出奇,真的分不出上下。
樱姬也是赞不绝口,那种天然的姿态,如谪仙之姿。就在这时,女子或许是手滑了,竟然直直的从三楼摔了下去。
樱姬常年练习舞技,反应很快,跃身窜出,抓住一根红绸,荡了过去,一把拉住女子的手。
众看客呆了一下,立刻响起惊雷般的赞声,都以为只是无忧馆的表演罢了。只是馆内那一众姑娘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那是八年前,愁如练刚刚开始表演的时候,也是手滑。当时若不是一个客人出手相助,恐怕愁如练就要摔了。在这种地方如果摔了不能再跳了就没什么用处了。
众人惊喜,今日无忧馆竟然出新招,两个美女同台献艺,而且樱姬的舞姿完全不输这愁如练啊。愁如练一身白衣,似是出水芙蓉般的清丽,而樱姬红衣绽如火,宛若美艳的玫瑰。
愁如练方才心里一惊,自己真是大意,这红尘场中,冷眼人多,几乎不会有人出手相助,就算是你方才的客人。
更何况,这樱姬可是刚才那个公子的女人,现在还能伸出援手么?两人在空中似是惊鸿翩跹,轻展腰肢,娇颜相应。
两人一舞,技惊四座,一片欢浪呼声,整个无忧馆沸腾的如同煮沸的粥。很多客人纷纷高呼:“再来一舞。”
不过,愁如练是这无忧馆的压轴一天只表演一次,那些高呼的观众一会儿之后也各自和姑娘们喝酒去了。
那白衣女子从三楼缓缓向花无杀和樱姬走来,走到樱姬面前轻声道:“愁如练,未请教姑娘和公子的大名。”
“大名不敢当,樱姬。”樱姬也站起身来。
“花无杀。”
“樱姬春色舞,公子花无杀。二位真是般配呢。”愁如练举起酒杯向樱姬道:“为我刚才的冒犯赔罪。”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又斟一杯道:“敬樱姬,谢谢樱姬方才搭救。”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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