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弓着背的鬼七仰起头双手背在了身后,它漆黑的眼窝眯成了两条裂缝,露出它豆子般大小火红的眼珠子。
看着鬼七脸上露出的古怪笑容,阮馨瑶默默的低着头,摸着下巴琢磨起这消失的人来。
“回来后我问过崔有道,这坝上可还有三十二人活着,要让他们全部消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自从古妮雅的身份暴露,阮馨瑶就寻思着要除掉这些人,可杀人容易,要人消失难,除非都被丧尸给吃了。
“七叔怕是忘了佐伊兄妹还在吧!”阮馨瑶的担忧并非没有缘由。
鹅岭一战,病秧子古妮雅突然展示的战斗力,可在阮馨瑶之上,文华学院一场群尸斗,变身后的佐伊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要在这两人眼皮子底下动手,一但路出马脚,论起这利害关系,可是很亏的。
“阳河在明,我们在暗,一但走漏了消息,我们不仅没了优势,处境也会很危险。”鬼七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扭头看向了身旁不安的阮馨瑶,“可我的出现,便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七叔,陌北你有听过吗?”
一回到珊瑚坝,鬼七就带走了佐伊。
现在,阮馨瑶才有单独的机会,和鬼七说这事儿。
“他又是谁。”从阮馨瑶口中又冒出个名字来,鬼七可是在意的很。
“古妮雅说这人一直在她身体里。”提及此人,阮馨瑶抽出了身后的雷切,用手轻轻抚摸着刀背,“在鹅岭战斗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陌北,阳河想要的应该就是这个自称记录者的人。”
“鹅岭吗!”鬼七突然在意起来,“她既然不再隐藏,可有说过另一人。”
“没有。”一直在意那句‘可惜了’的阮馨瑶,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七叔,如果这陌北就是记录者,那我们的事她不早就知道了吗”
“被她知道又如何。”质问着,鬼七黑起了脸,“他们遭遇丧尸围攻,这观察者都没出现,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古妮雅在我们手里,阳河之行能走多远是多远。”
“可是!”阮馨瑶依旧担心。
“你是怕她跟佐伊说什么吧!”鬼七哼哼的笑了,“她若真是说了什么,那老夫倒想跟这记录者斗上一斗。”
“七叔!”阮馨瑶娇作起来,鬼七却不以为然,“大不了,带两具尸体去阳河见凌老头。”
“这可是你说的,任务要是失败,跟我可没关系。”阮馨瑶就等着鬼七说这话。
“你这丫头!”鬼七瞟了她一眼,笑了,“这方面你聪明劲儿倒挺住。”
“那个叫林鹏的,以后就是我的试验品了,你可对他好点。”
鬼七说完就出了帐篷,阮馨瑶别着嘴应了一声。
帐篷外,崔有道正在组织仅有的兵力,鬼七这就走了过去。
如今,这坝上幸存者的去向,鬼七可是尤为的在意。
鬼七看着列队的十三名士兵,“崔先生,你们这是要出任务!”
崔有道招手,示意老邢带队准备,这就面向了鬼七,“近一百人的队伍,如今活着的不过三十二人,有鬼老和这帮孩子在,我们也是时候准备出海避难了。”
“如今,也是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说着话,崔有道谨慎的瞟了眼这珊瑚坝仅存的幸存者,“说来惭愧,可他们毕竟都是普通人,亲人离去,心中难免不好受,希望鬼老能谅解。”
“阳河之行刻不容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也该帮帮你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