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东自然是藏不住了,从柱子后转过身来,一脸窃笑着。向隆走上前,压着嗓子说:“你这是作甚……不是成心让我难堪吧!”
“哟,这是什么话呀,这怎么能算难堪呢!我是想让你过个正常人的日子罢了……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时候婚配了,这姑娘可是王大人家的千金,配你合适得很!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给你换换……对了,若珺怎么样,我听说她是很喜欢你啊!”
“行了行了……别闹了成不……”向隆竟然面露羞涩,这让方济东看着都乐呵,只是向隆依旧推辞着:“师父,婚姻大事岂容儿戏,虽说身家背景是挺重要,但是也得看人是不是合适呀!”
“什么叫合适你给我说说?你没了父母,我和你钱师傅就是你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合的拢了那就是合适!更何况,我连你们的八字都合过了,没问题!放心去吧!”方济东依旧坚持推着向隆想让他回到房里去。
向隆一个甩手,“咳!师父,强扭的瓜不甜,你就别如此牵强了!今日……我就去书房睡了!”说着,就转身快步离去,方济东一路小跑才追的上,“哎?你这是跟我赌气呢?我不是为你好吗……”
被向隆拒之门外之后,方济东心觉怪异,便去找了钱尚恭与张熙仁交谈。
“我说……向隆这小子竟然如此禁欲?正是血气方刚之年,怎么可能对女子不动心呢?”方济东叙述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钱尚恭笑道:“难不成是他已经心有所属了?”“我觉着不像……如果真有喜欢的,能不和咱们说吗?”“也是……这些日子都忙于政事,他也没这个闲工夫啊!”
见二人如此无奈,张熙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叹道:“他连我家若珺都不曾好好瞧一瞧啊……我还真有些担心……向隆这孩子,”他突然面露惊恐之色说道,“不会是断袖之癖吧!”
“啊?张大人,你可别吓唬我们呀!”方济东听了此话彻底急了,“向隆可是个正常人,这点我敢打包票!他呀,肯定还是喜欢姑娘的……只是,他老说合适不合适……这我就不明白了!”
“或许吧,他是对婚姻之事另有打算呢?”钱尚恭道,“要不我们明天再去探探口风,看他是否愿意选秀?若是能够选得出那边是最好了……倘若他连选秀都不愿意,那还真就得用些强硬手段了!”说着,钱尚恭不住地摇着头。
次日早朝前,三人还特意赶到书房去看看向隆状态如何。结果,到了书房却见不着人影,只有几个下人在打扫屋子。
“皇上呢?”方济东急忙问道,“难不成已经去了朝上?”
“皇上给各位大人留了条子。”
张熙仁跑到书桌前一看,一惊,一拍桌子,大喊道:“呀!又被这小子溜走了!”
出了宫门的向隆骑着青稚一路狂奔,生怕被追了回去。直到跑出了都城数十里远后才停下歇口气,当他到了附近的小镇后,忽然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脑袋又晕又胀,于是就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打听了一圈后,发现这里距离德和家的馆子还有不少路,无奈只好找了个破庙暂时落脚。
只是这么一歇下来,向隆更是感觉浑身疲惫。心想,或许是昨日在书房睡觉着了风邪,而前些日子因征战而长期积劳,今天就一并发作了。他只能尽可能地找多一些干草铺在身上取暖,只是如此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昏昏沉沉之中,又觉得口渴难耐,只是浑身乏力,根本没有精力再起身出去寻水。不知过了多久,却觉得口边湿热,似是有温水在口边候着,不由自主地就喝了起来。
这及时甘露让向隆缓过了神来,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给自己喂水,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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