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盖房子拿了一块最差的地,这已然成了新笑话在村民间流传。
有什么大人就有什么孩子,大人们异口同声的嘲讽讥笑环境下,也不怪这些熊孩子有恃无恐,跑来找事。
洪家小门小户,但他们顾念共处一村几十年,给三分薄面。
一个被洪老三捡回来的野孩子,给你捣乱怎么了,都是差不多岁数的孩子,还能一个打一群不成?
王唐用辣手回应,然后,村子炸窝了!
“哪来的野种……哎呦!”
“操你……啊~!”
“宰了他…………”
“不得了不得了!这是要造反了!快去请三佬给咱主持公道!”
“王唐!你不要不识好歹!再不……嘶~!”
王唐身上背着箭囊,腰间三个皮袋,皮袋里有三种石子:
绿豆大,疼且肿。
瓜子大,穿皮入肉。
花生大,断手断趾。
他嘿嘿一笑,看着远远退开百丈远,石子射程之外还在嘶声叫骂威胁的愚夫愚妇,从背后箭囊抽出重箭,抬手便射。
“呜呜呜……哇!”
邢二牛媳妇,那个大泼妇,木呆呆的瞪圆眼睛,看着箭羽颤抖擦着她鞋子钉在地上的黑箭,一屁股瘫坐在地,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远处人群汹涌,扛枪拿棒的,抬锅盖搬门板的,人声鼎沸,几十双恶狠狠的眼神看向木桩上的少年。
王唐抖肩颠出十几根箭矢,随手抛射上天。
泉家人、邢家人、还有乐呵呵过来看热闹的况家人,六七十个脑袋仰起,视线不由自主追随着黑色箭矢,满场鸦雀无声。
簌簌簌……
雪地被箭矢冲击力飞溅出高高的雪雾,连成一排,笔直精准,好似平地放了一排烟花。
王唐飘下木桩子,收起弓,慢慢走向最开始跑来给自家孩子报仇的那些人。
有人看他收了弓箭,又来了救兵,又没看见那一排“烟花”,于是再次开始喝骂叫嚣。
黑脸少年嘿嘿笑,两手插进皮袋,弹烟头一般射出指尖扣压的石子。
啸音刺耳,虽无劲弓,力道却没有衰减分毫,不止叫骂者被打的抱头护耳,连不吭声只恨恨瞪眼的也没逃了。
远方那波赶来“助阵”的人一脸震惊,这死孩子还不肯罢休?
皮肉苦痛达到一定程度后,有人不堪忍受跪地求饶,王唐哈哈一笑,暂且放过这些,着重关照那些硬骨头。
石如雨下。
十息,或者十息不到,二十多个中年男女和他们的十几岁孩子,都在痛打之下匍匐跪地,求饶声连绵入耳,让人心酸。
主力大军只剩下愤怒的粗声喘气,没人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王唐点雪飘来,身形如飞,黝黑的脸上还是那和和气气的笑脸,但再次握在手里的弓,却刺痛所有人的眼球,脸皮忍不住的有些抽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