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虽然对我所说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跟着我走了下去。顺着我指的方向走了片刻后,一片小小的灌木丛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果然没看错,他们应该就是从这里走的。”我指着灌木上断折的细小枝叶说道。
真理亚迫不及待的钻进灌木丛中,我也跟了上去。在灌木丛的后面有这一条小路,似乎是兽道。道路上残留着化鼠的足迹还有着拖曳重物所留下的痕迹。
“这里应该是兽道吧。”我看着蜿蜒前行的小路说道。
“难道,守...”真理亚喃喃自语道,脸色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担心导致的,一片惨白。
“不,你怕是猜错了。守大概是昏了过去,化鼠救了他吧。”觉看了看雪地上的痕迹说道。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化鼠特意避开了露出地面的树根、岩石什么的,守应该还活着。”我接着说道。
听着我们的话,早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愣了一会还是没有说出口,真理亚的脸色倒是明显地好看了许多。我们又沿着这化鼠留下的痕迹走着,在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化鼠留下的痕迹被抹去了。雪地上残留着涂抹过的痕迹瞒不过我的眼睛。在沿着这条道走了近二十米的样子,脚印和拖曳的痕迹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穿过稀疏的树林,脚印还在继续向前延伸,离这里有着几百米距离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堵雪墙。
“喂,看那个!”觉指着这雪墙高兴地说。
我们几个慢慢凑了过去。那是一个高约两米的雪洞,大概是用一个雪球掏空做成的。
“怎么办?”真理亚问道。
“直接过去吧。我们这边有四个人,没什么好怕的。”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在我的感知中雪洞里只有一个生命活动的特征,多半只有守一个人在这里吧。早季和觉听了我的话,很自觉地往两侧散开。虽然不确定有没有危险,但是事先做好预防措施是正确的选择。
我凑近了雪洞,不过雪洞的口子似乎不在这一边,我绕到了雪洞的背面,那里有着一个茶室小门大小的洞,上面挂着用绳子串起来的枯枝作为门帘。
我掀开门帘一看,守躺在雪洞的中间,身上裹着毛毯:“真理亚,早季,守在这里,他没事。”
真理亚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朝着雪洞里张望。
“太好了...”
真理亚终于放松下来了,双手捂住了脸低声抽泣起来。
听到真理亚的哭声,守张开了眼睛朝着这边望了过来,“呀,大家都来找我了呀。”
“谁来找你了,你这小子,真会给我们惹事啊。”觉这般说道,可是满脸的笑意透露出他现在心情很好。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在斜坡上看到雪橇滑落的痕迹。”也挤进雪洞里的早季问道。
守皱了皱眉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哦,怪不得,果然还是滑了下去...那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好像脑袋被撞了一下,大脑一片模糊,腿也很疼,连路都没有办法走。幸亏斯阔库找到了我,把我从雪里挖了出来,又一直把我送到这里来。”
“斯阔库?是那只化鼠的名字?”我问道。
“嗯,你们以前也见过的,很久以前。”
我稍稍沉吟了一会,“是木蠹蛾的那两只化鼠,还是食虫虻的斯奎拉?”
守还没有开口回答,我便听到身后传来的沙沙声了。觉猛地一回头,用咒力将那只钻进来的化鼠抓了起来。那只化鼠似乎很害怕,叽叽的叫着,在肮脏的斗篷之下的脑袋上刺着一个“木”字。
“是木蠹蛾的化鼠,应该是那时候被我们救下的那只。”我看着这只没有挣扎只是一味发出叽叽声的化鼠说道。
“悠,你认识?”真理亚吃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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