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的死让严望骞感到不安,直觉告诉他自己正在别人编织的阴谋里,亦步亦趋,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喜欢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心安。
皇城司并不是铁板一块,经过了二十年的太平,人心浮躁,这里面的人总有些追求荣华富贵的人想要得到权力、金钱。
严望骞被单独带到了三处的监牢里,和其他十个人一样,由三处进行了审问,他是十一个人里资历最浅的,所以是最优先被怀疑的人。在这儿他见到了三处的主办。皇城司最痛恨的就是内奸,所以由三处主办来直接负责审问纠察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朱珠看着人畜无害,他坐上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十几年了,年近六旬的他看上去保养的极好,和四十多岁一样,养颜有道,他和严望骞正对而坐,严望骞心思很沉,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安。
“你觉得和你同行的人里面,谁有机会下毒,或者说谁单独接触过人犯?”朱珠把官帽放在桌上,问的漫不经心,好像这件事情本就不重要一样。
“回大人,没人下毒,也没有人单独接触过人犯,”严望骞不打算把司涉让他们步行跟进的事情说出来,“我想,人犯应该是在三处监牢里就被下了毒,慢性的,正巧在路上毒发身亡!”他并不怕得罪三处主办,因为皇城司从来不以言获罪,关于案情分析,只要言之有理,都是被允许的。
“望骞啊,你可知其他十个人,除了司涉是怎么说的?”朱珠并没有感到意外,好奇的看着严望骞。
“大概知道,应该是我在大殿下府门前单独上车,发现人犯死了,有可能是我做的!”
“那你还能如此镇定?不怕我就此认定你是凶手?”朱珠对严望骞很感兴趣,
严望骞嗤笑一声,“大人,如果我要杀他,就不会在皇城司门口救下他,直接让魏无相砍了他也就行了!”
“你挺有意思的!”朱珠很喜欢严望骞,这个二处的剑手让他感到新鲜,常年身在暗室,新鲜事情一件比一件少了,所以他很珍惜。
严望骞通过了审问,最终也没有什么结果,这成了一桩悬案。
雨还没停,暑气被雨消得不似在夏天一般,严望骞裹了裹身上得衣服,有点冷。
朱珠的表现根本就不像一个非要追出凶手的人,皇城司的能力也一定不止于此,想要追究,那一定能追的出来,为什么放弃了追查,严望骞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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