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者知道这次犯了凌云的忌讳，神色有些赧然，不过她解释了一下，只是有备无患，有人这个，觉得这是被重视。
再说评委里有的是企业家，自然不需要这些，可是那些穷学者就难说了，现在商品化社会了，象牙塔里也不是一方净土。
凌云想了想，最终决定馈赠礼物的上限定为3万块钱。在此之内，可以解释成初次登门拜访，总不能空着两手去。
超过3万的话，贿赂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周记者听从了凌云的安排，重新审视了一下礼物，做了些调整。
凌云第一站到京城，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经济学家，凌云对他是神交已久，他曾在报纸上公开支持过凌云的观点的。
这次支持凌云的行动也很坚决，凌云之所以要特地前来拜访一下也是礼节性的回报。总不能人家大公无私地支持自己，自己反而装着视而不见。
周记者早已和经济学家约好，凌云不知道为什么，在去的路上心情竟然有些小紧张。他问周记者等下他怎么称呼人家。
周记者用一种同情弱智的眼神看着他，还怎么称呼，你就叫他张教授啊。
凌云不禁扶额，自己智商欠费了，竟然对这种约定俗成的称谓都忘了。
张教授家在京师大学的教工宿舍，凌云跟着周记者一路打听，顺利地找到张教授的家。
这是凌云第一次进京师大学，他一路上东张西望，到处打量。周记者见状开玩笑说：“喜欢的话你明天报这所学校啊，想在里面呆多久就呆多久。”
“本科读完你还可以考研，读完研究生再继续读博，将来再留校任教，也像张教授一样，一辈子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冬秋。”
凌云讪讪地笑了笑，叹了口气。这辈子他再也没机会走学术路线了，姑且不说其他，自己就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到张教授家门口，周记者摁门铃，凌云不由得又整了整衣服，张教授的爱人开门，愣了一下，眉毛笑弯弯地说：“咦，你是凌云吧，快请进来，老张在书房等你呢？”
凌云愣了一下，问道：“您认识我。”
张教授爱人点点头，说有一次老张去港城开会，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堆报纸，说你现在都快成了娱乐明星了。不过本人长得比报纸上的照片要好看多了。
凌云一阵汗颜，跟着张教授爱人进门，顺手把路上买的水果放下。
张教授爱人把凌云和周记者领到书房，去给客人切水果去了。
凌云赶紧上前，甜甜地喊了“张教授好！”
张教授笑眯眯地上下仔细打量了凌云一番，完了满意地说：“不错，有点我年轻时候的风采。”
张教授爱人正好端着水果进来，翻了个白眼，挖苦说：“你那会儿放羊有人家这么帅气？”
张教授摸摸鼻子不做声，周记者和凌云都莞尔一笑。张教授平易近人，看来今天不会为难凌云了。
四个人在书房里围坐成一圈，边吃水果边聊天。张教授问了问凌云的学习情况，凌云如实地回答了。
张教授倒不意外凌云的成绩不错，成绩差的孩子也不会对经济理论感兴趣了。
再说一个人既然能成功，肯定会有背后为人所不知的努力付出的。
凌云有点汗颜，他确实这份成功是贪天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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