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起神色如常,点头:“是,这酒楼的确是他的。”
这下不要说里面的食客,就连从上方跃下的欧阳青脸色也是有些变化,昨日方才认识的人,今日便把这“宁城第一楼”给送了出去,这方南起当真是有些赌徒的心态!此事换在自己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做的出来!且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魄力,只因自己是女儿身,家族的产业便不能随意的动用,更不要说是送出如此一座能够源源不断的招财的“貔貅”了,待自己回去与家族商议,方南起这边早已是尘埃落定,这样一来,如何能争的过他?
想到这里,眸子里有一丝黯淡划过。
听方南起都点头称是,柳怡也不再用下巴看人了,狐疑的目光不停的在方南起与这个先前偷袭自己的人身上扫来扫去,许久心道一声“唬我!”
张口大声讥道:“方少爷你莫不是进了赌坊不成?怎么连你爹特地送给你的酒楼都转手给别人了?前几日方家不是赚了一大笔银子?怎么?也输了?如果缺钱你可以找我,无论多少,我皆是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待日后有钱了我自然会赎还给你,何必典当给这个面生的紧的陌生人?”
方南起皱眉没有说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话在哪里都是对的,荆轻这炼丹师的身份决不能暴露,虽说宁城三分,其余势力不值一提,可父亲一直教导人外有人,万一有些性格乖张的高手潜藏,被丹药这事吸引出来,今日还当真会捅出个天大的窟窿。
至于赌徒这个污名,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散,根本没有必要计较,就权当是这样吧!
方南起没有争辩,周围之人皆是信以为真,否则何必沉默?将缘由说出来不就好了,平白无故背这污名,难免影响身份。
见他不辩,柳怡脸上笑意更甚:“方少爷,是不是被我一语言中?既然如此何不将卖于我柳家?我想我们的价格一定不会让你失……”
“你这个人真的是好烦啊!”
柳怡的话被打断,愤怒的把目光转到荆轻的脸上,又想辱骂,荆轻抢她一步先开口:
“你把我伙计打伤了,U.ukanshu.m 现在又在我的地盘侮辱我的朋友,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老板?”
“胡说!”柳怡争辩:“是他们挡住我的去路在先!”
“哦?”
荆轻呵呵一笑:“你先前为何在楼外站立?又为何久久不愿进楼?四个伙计和一个那么大的管事你都没有看见,非要等人家扛着匾的时候才进来吃饭?”
“本小姐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说着话柳怡又抬起脚踹了一下身边的匾额:“怎么,你这“弹冠楼”还有规矩规定食客必须要在什么时候进来点餐不成?”
看她又在踢自己的匾,荆轻脸色也是冷了下来,笑意收拢。记得哪里说过:跟讲道理的人,我们就跟他讲道理,跟不讲道理的人,我们就用法律跟他解决问题。
对于不讲道理又无视法律的人,就要用鲜血来告诉他什么东西是不能做的。
杀人还真的不敢,只不过……
荆轻还真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在方南起身边把自己怎么样,记得方南起是说过他是这宁城排的上号的,那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在他身边出事,想到这里,底气也是莫名的壮了起来:
““弹冠楼”还真的不规定食客什么时候来吃饭,但是规定了什么样的食客可以吃饭,虽然不错,但是我感觉不太严格,以后“天一楼”的规矩我来改,没有长眼睛还自以为是的除外,谁都可以来吃饭,只不过我要竖一块牌子……”
话到这里荆轻顿了一下,朗声说道:
柳姓与狗,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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