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柳怡出声缓解这种压抑的感觉,侧着脖子看着方南起:“你先前也说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既然我兄长管不到,那你又凭什么管?有本你让那个废物现在站起与我说话。”
说完话不屑的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荆轻,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缓缓摇头,方南起的眼神冰冷:“是不是我给了你选择的余地,以至于你认为今天还能像上一次那样安然离开?”
话落,不顾柳怡那激烈的挣扎,布满蓝色雾气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强行扭过,随后往下一扯。
闷闷的咔嚓声从关节交接处传了出来,同时她那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猛地冒出无数豆大的汗珠,将散落的头发沾染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多了几分狼狈与凌乱。
直到此刻众人方才想起,这一向翩翩佳君子的方南起,其父就是这宁城当中最不讲道理的男人。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哪怕平日里再怎么温和安静,到了真正下手的时候也不会留半分的情面。
松开手任由柳怡瘫坐在地,方南起冷声喝道:“与我荆兄赔礼道歉。”
用力咬着嘴唇忍住疼痛,柳怡扶住自己垂下的右手,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方南起,眼里满是恨意。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方南起与她对视:“仅因口舌之争你便两次要取我荆兄性命,荆兄大度放你一马,今日你竟还来落井下石,倘若我当真不测,我能够想到明日你的手段。”
“既然你先前提起了半年之约,那你今日来此又是作甚?”
柳怡抹去额上因疼痛而产生的汗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断臂之仇来日必报。”
“没有来日了,”
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的话从方南起的嘴里说出:“现在你不认错,日后就是柳时茂来与我争辩了。”
“你敢杀我不成!”
柳怡的声音突兀变大:“我不信你方南起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杀我!”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方南起手中蓝色雾气凝聚成为一把略微有些透明的短剑,嘴里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敢杀你?”
“即便是你柳家可以吃掉我方家,你们也得崩掉几颗牙,更何况欧阳伯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被你柳家吞噬。”
“最关键的是你柳怡除了天天给柳家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曾做过什么对于家族有益的事?柳时茂才是继承人!但他也只是继承人!他没有资格代表柳家来与我开战,在柳家大多人的眼里,你才是那个只会惹祸的废物,为了你这个废物,他们凭什么冒那么大的险?”
看着在听完这番话后面容开始极度扭曲的柳怡,在场众人这才从先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这话已然诛心了,现在的方南起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君子之风,活脱脱就是一个斗嘴痞子的无赖,甚至比无赖还要恶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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