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这抹有些刺眼的夕阳余晖,荆轻想要找个遮荫的地方坐着,却因为后背伤口的原因疼得是龇牙咧嘴,想要伸手摸摸看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肩头又出现一阵钻心的疼痛,只得是叹了口气,什么也不敢做。
好像有颗泥沾染在鼻梁上,视线有些怪异,却因为肩膀疼痛的原因没有办法拭去,好不难受。
方南起这么久也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这人做事毛毛糙糙的,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还回去看什么?你要回去也先把我送出去在说啊!现在好了,一个人在这林子里,没东西吃,没有火,浑身上下都是伤,等等再让狼给吃了,那不是冤死了!
话说回来这里应该不会有狼吧?
想到这里荆轻忍不住扭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微风吹过,后背裸露在外,凉飕飕的,连带着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当你处于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在满足了生理的需求之后,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要是你处于一个不安全的环境里,那就会有莫名的恐惧笼罩在你的心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你心惊胆战。
日头下山了,四周开始慢慢昏暗,阵阵深入骨髓的寒风将荆轻浑身的寒毛皆是吹了起来,也顾不得背后的伤口了,手里紧紧握着被冷汗浸湿的“轻水”,靠着身后这颗能够带来丝丝安全感大树,脑袋不停的四处打转,生怕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东西自己来不及开启这个保命的护罩。
虽然是看了不少的野外求生,但是那些人都带着家伙啊!最关键的是,那些东西在这个兔子都会飞的林子里,能有用吗?
心底里已经有了答案,并且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来这种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了,也不瞎跟着别人来凑热闹了,这就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人应该来的地方!
保命还得靠自己!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耳内,忙把视线转到发出声音的位置,眼睛瞪得老大,可在这漆黑环境里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
看着那弓着身子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朋友,方南起脸上划过笑意,快赶几步:“荆兄,是我。”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荆轻瘫坐在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后背那些被冷汗沾染的伤口也开始产生疼痛。
“我还以为你被那头猪给吃了。”
说着话抬头看看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方南起:“你没死现在才回来,我差点让你给吓死。”
“怎么会,”方南起将手放在荆轻的后颈处,蓝色的法力慢慢打入身体,滋润那些损坏的皮肉。
“荆兄你不是说过吗,结局会是完美的,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倘若我发生意外,这结局如何称得上是圆满。”
后背的伤口有些瘙痒的感觉,想要伸手去挠,却被方南起制止:“这是伤口愈合的迹象,不要干扰。”
我特么知道!
心里骂了一声,荆轻道:“这个结局可不是不是好结局,只能算是可以接受。”
“哦?”
方南起疑惑了:“那荆兄你认为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完美的?”
“当然是你把那头猪给宰了,”荆轻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我让它折腾了快一天,还挂了彩,只把它累趴下多不划算。”
“它被人给收服了,”
方南起将手覆盖在肩膀处的伤口上:“是一个女人,深不可测,荆兄你知道吗,她只用了数秒的时间就将震山獾给收服了,当我赶到的时候震山獾已经被她装进了笼子里。”
摸了摸下巴,荆轻有些不相信:“一个女人,把那只猪给抓起来了,你没看错吧?你不是说“炼气化神”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收服的吗?她什么实力?”
方南起缓缓摇头:“不清楚,我从未见过能够浮空而行的人,可她做到了,并且她还说过几日会再与我相见。”
“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荆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你长得不错,要抓你回去当禁脔。”
“荆兄说笑了,”方南起否定:“如若当真如此,先前她便可以动手,何必要等到日后?”
“那我估计她是刚刚抓那头野猪时候把法力用完了,在你面前强撑着,”
荆轻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说道:“以后你小心点,千万别让她逮着了,不然就要被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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