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这个小姑娘一把扯住衣袍,荆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拽着衣服不让人走,这不是耍无赖的行为吗?看着旁边越围越多的人,一种十分不详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起。
“你摔着我的脚,要负责。”
稚嫩的声音里有一种执着。
回过头想把衣服从她手里扯出来,却是没有成功,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吃什么长大的,力气那么大,好好的衣服都要别她捏成麻布了,皱巴巴的。
“讲道理,你自己从房子上摔下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躲开我怎么会摔下来?”
“我不躲开你也摔下来了,”荆轻一本正经:“你本来就从房子上摔下来了,又不是我上房顶把你绊下来的,这也能赖我?”
“那我不管,”小女孩扯着衣服把人拉了回来:“我的脚是因为你摔伤的,你要负责。”
“你这是不讲理,”荆轻反驳:“你家大人没有人教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吗?明明是你自己不好,还要怪我?”
女孩没说话,用力的拽着衣服,扯的荆轻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
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走了好几步,真的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更不要说这个小女孩现在还是单脚站着的。
可这个事情就这样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这就不能忍了。
涨红了脸,荆轻用尽全力朝相反的方向拉扯,薄薄的鞋底在地面上产生摩擦,细小的纤维缓慢的开裂,终于在“兹拉”一声之后摆脱了身后这个小姑娘的束缚。
借着冲劲挤进一旁围观的人群里,连回头看一眼也不敢,飞快的拨开挡在前面的那些人狂奔了出去。
“这里的人真的是不能惹,连个小女孩也跟熊一样有劲。”
心里这么想着,一路狂奔到昨天那个擂台的边上,终于是止住了步子,按着台子大口的喘着气,目光四下转了一圈,发现她没有追上来,这才放下心。
“也就是力气大,瘸了一只脚,怎么可能追得上我。”
自言自语了一声,荆轻双腿一软,倚着擂台就坐了下来。
伸手挡了一下头顶灿烂的太阳,似乎有一道阴影划过,没有在意,低头不停敲打自己乏力的大腿,刚才冲的太快了,现在跟跑了5000米一样难受。
该死,跑步时候血管扩张,血压增大,血流量也变大,坐下以后血压和血流量不会减少,可心脏送到各处的距离却缩短了,这样血压会增大,非常危险。
所以跑完步是不能马上坐下,这是常识,本来就没几年命了,荆轻可不想当短命鬼,于是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要死不死的声音传入此刻有些混沌的脑子里:
“秋姐姐,就是这个人刚才害我摔倒。”
太阳穴不停的跳动,荆轻扶着擂台边缘站起,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的人影,感觉脑子不是一般的疼,瘸了一只脚的人也跑的比自己快?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伸手揉揉太阳穴,直接无视了这个小女孩,冲着一旁的那个女人道:“你别听她胡说,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你要是不躲开我怎么可能摔倒!”小女孩单腿跳着到荆轻面前嚷道。
因为擂台的原因,现在的她现在与荆轻一般的高。
“你要踩我脑袋我还站着不动给你踩?”
厌烦的驳了一句,把目光看向旁边那个黑袍女人:“你是她家长?她这样你不管吗?”
女人抬头,被褐红色长发遮挡住的面容出现在荆轻的视线里,虽然只有半张,可这半脸看上去就十分不好惹,于是底气也就没有了:
“她……她这样会惹出很大的麻烦,你,你以后要多管着一点,别再这么惯……”
话没说完,因为秋风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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