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我想除了我以外应该不会有人愿意出这样的价格购买一件自己都不知道何用的东西了,”
白衣男子向荆轻靠近了几步:“做人要识得进退,切莫贪得无厌。”
在他的心中,已经把面前的荆轻当成一个试图坐地起价的小人了。
天知道先前的百八十万只是自己随口说的,好吧,即便不是随口说的,荆轻也没打算这样一口价就卖掉,万一后面有出价更高的人呢?现在卖了不就亏大本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不缺钱,也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根本不急钱用,为什么要卖?
跟别人换几年命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换钱?
听着面前这人这种趾高气昂的口气,哪怕他跟秦禅不是一伙的,也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摆摆手,话也不说一句,绕开他就要挤出人群。
没有办法,你们不愿意让路,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段家庄里的大户,虽然现在不在段家庄,可被人用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对待,白衣男人的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了,伸手按住了从自己身边走过这人的肩膀,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达成这个交易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荆轻心中非常的疑惑,自己就是卖个东西,虽然态度不是很好,可换成是谁也不会对一个找过自己麻烦的人有什么好的态度。
难道是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不行?
心中迟疑了一下,停下脚步,推开这个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不卖给你,可以吗?”
面庞极速的抽动了一下,白衣男人怒极反笑,不停点头:“可以,当然可以,非常好,你还是第一个这样跟我说话的人。”
“神经病。”
嘴里念叨了一句,荆轻理也没理这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人,穿的斯斯文文的,一点也没有应该有的气质,跟个地痞流氓似得,不,连地痞流氓也比不上,起码人家都是直接干架,不然就是放狠话,讲究“飞流直下三千尺”,简单利索。要跟这个人一样,连狠话也不会说,早就被行业淘汰了。
走到前面挡路的秦禅面前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果然跟你一起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然后侧身就要往旁边人群的缝隙里挤。
才迈开步子,这原本围观的人就一溜烟的拼命往后退去,留出一块非常大的空地,还有地面上两张土褐色的地毯。
连摊子也不要了?
瞅了瞅破地毯上面放着的几个小玩意,荆轻耸耸肩。
要早点这样让位置,我哪里还用得着跟这几个白痴废那么多话。
“段子鸣,你敢!”
突兀的一个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循声望去,竟然是那个自来熟的叶景林,荆轻的脸上不由的涌出喜意,这个人来了,自己就不用再孤身一人了。
一群人时候想要一个人安静,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却总是期待着热闹,人之常情。
就是他在喊谁?不是冲自己来的么,怎么喊别人的名字?
心头还在疑惑,一阵热浪从身后涌来,面前的视野突然开始模糊,空气涟漪再一次出现,没有昨天那样剧烈,只是泛起了一些浅浅的波痕,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妈的,让暗算了!
脑子反应过来,荆轻看了一眼那些正在飞速后退的人,这才明白这群人不是给自己让路,是怕殃及鱼池!
回头看了一眼秦禅,发现他正在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没理,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他动的手。
再扭头,白衣男人行为慌乱,而且正在不停拍打衣袍上的火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