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你已无路可退,何不束手就擒!”
土坡上,硝烟四起,韩信策马于前,剑指项羽,言语中透露着轩昂之气,面对着这旷古绝今的盖世英雄,却无丝毫畏惧。
乌江前,万千尸首堆积如山,血流成河。项羽手持天子剑立于尸山血海之上,一身麒麟金甲已是支离破碎,被鲜血染红,抬头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吾一生戎马,征战四方,从未有投降之说,如今纵使天要亡我,又有何惧!”
说罢,项羽手中长剑直指苍天,奋力竖劈而下,一剑之势,竟将天上数里浮云砍成两半,飘散而开,随后横剑于颈脖之间,对着面前韩信大喝。
“哈哈哈哈!吾闻汉购我头千金,邑万户,如今某便将这个恩惠赠予汝也!”
说罢,只见项羽长剑一划,当即血溅三尺,自刎于乌江,一身豪情壮志,皆随滚滚江河,负之东去……
苦雨凄风久不止,南阳郡上宛县十里外长青山上,一米独僚隐于其中,被那蒙蒙薄雾所笼罩,恍如隔世桃源一般。
竹僚外,雨声不断,一丝凉风透缝而入,吹散缕缕清烟,女子沏着茶轻声道:“先生,这雨下了数日了,什么时候才会停呀?”
“春禾初落雨潇潇,牛羊腓泄百恶民。恰逢乱世,天公不作美啊…雅儿,这茶不便沏了,带上家中钱财随我进城。”
女子惊气道:“啊!这才刚沏好,不是你让人家沏的嘛!神神叨叨的!”
帕嗒帕嗒……马蹄声打破竹林的静谧,马车上雅儿一脸埋怨,“说吧!匆匆忙忙拉人家出来,到现在一声不吭,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男子撩起竹帘,望着窗外倾盆大雨一脸凝重,“瘟疫!”
“瘟疫!?”雅儿惊讶道。
“嘘…莫要这般一惊一乍的,跟了我那么久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不许爱关子,快跟我说说,是哪里瘟疫啊,严重吗?我们这是要去出诊吗?”
“你一口气问那么多,我到底该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先呢?”
“哎呀,先生你说话成天文绉绉的,一点都不干脆!”
“哟呵,倒说成我的不是了,从小是怎么教的你,一个女人家的,一点矜持都没有。”
“雅儿可不是那种红装艳抹的姑娘,雅儿以后要当大将军!上阵杀敌,还百姓一个安定天下!”
“哈哈哈哈。”男子闻言,不禁失声大笑。
“上阵杀敌可不是你昨天杀的鸡,也别想着还百姓一个安定天下了,想想眼前吧,不出十日,宛城必有疫情,我这次去城里,就是采购药材,未雨绸缪尔。”
没错,就是三国时期的宛城,属荆州南阳郡,曹操在此痛失大将典韦,其子曹昂为掩护曹操撤退而身死,如今便是公元189年。东汉末期,经历了黄巾之乱,大汉皇朝如蚁穴驻堤,千疮百孔,朝廷腐败、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董卓暴虐乱纲,百姓民不聊生……
这名男子便是顾言,前世为医,十九岁便以天才般的医学理念被国家草本医学科学院录用,宛如神话一般的人生。而正当其连夜乘机回家,准备着接受父母笑容的时候,一场空难把他带到了这里,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时代。
是的,顾言穿越了,曾经儿时梦寐以求的事情,而当它真的发生了,却又如此手足无措,没有想像中的金戈铁马,也没有美酒诗词,唯有想着如何活下去,仅此而已。
在东汉末年,大部分百姓甚至连基本的衣食都无法保证,而顾言依靠着所识之学,渐渐的适应着这个时代,也遇到了她,雅儿。
初见她,是顾言为难民营里的百姓诊治,她衣衫褴褛,缩在帐篷旁,至今其亦无法得知她看到自己第一眼时那眼中的光芒是何含义,好似黑暗中的一丝光亮,是的,顾言收养了她,在这个自身难保的时代,并为其起名闻雅,直至今天……
“那先生就不能不让瘟疫爆发吗?”雅儿好奇似的问道。
“非我不愿,而是做不到,城外难民的日子你也是知道,想要避免,唯有从他们的起居饮食根治,若无黄金万两,那是免谈了。”
闻雅望着窗外大雨,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愤怒地握紧拳头。
“都是那个狗皇帝,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纵容那帮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真是昏君!”
“胡闹!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种女孩家家能说的,给我乖乖坐好,否则日后进城你便在家呆着。”
闻雅的话,让顾言十分慌乱,屏息凝神地聆听着马车外的动静,见除了雨声之外,并无它碍,方才安心了下来。要知道,闻雅所说的话,可是大逆不道之举,倘若被外人听去,那可是杀头大罪,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顾言行为处事,也变得十分谨慎了起来。
“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雅儿说完依是一脸气愤。
“皇帝,呵,皇帝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不提也罢,你给我乖乖闭嘴,待会到了城里我不想听见唧唧歪歪的喊叫声。”说罢便狠狠敲了下闻雅的头。
闻雅抱着头一脸委屈,“先生你成天除了就是上山采药,根本不陪雅儿玩,这次难得进城,还要管着我。”
“我们这次可不是去玩的,别成天跟个孩子似的。”
“雅儿已经十七岁了,早就不是孩子了!”闻雅挺了挺胸脯,一脸傲气地反驳道。
“别人十七早已成家立室,相夫教子了,瞧瞧你,给我老实点坐好。”
“雅儿可不要相夫教子,雅儿要上阵杀敌,而且雅儿的武功比先生好,可以保护先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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