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秦王政端坐于案牍之后,案牍之上的奏章如同峰峦一般。秦王政提笔在奏章上一道道的做着批注。
房间阴影处有一人影闪出,来人姓赵名斌。乃是大秦密探丽竞司的首领,只对秦王一人负责。
赵斌拜服于案牍之前,:“陛下,丽竞司密报。”
“呈上来”
赵斌连忙起身弓着腰将手中的密报呈于案牍之上,退后两步又拜服于刚刚的位置。
秦王政停下手中之笔,拿起密报。密报上书“魔族于汴州集结大军四十万压向囚虎关”秦王政眼中紫芒一闪而逝,沉声道“赵斌,撤回通州、青州丽竞司密探各三成,投入凉州,结合凉州丽竞司密探将第一手情报送入囚虎关内。”
“诺”赵斌应声道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声音:“陛下,大良造,何大人求见。”
“宣”
秦王政看向拜服在地的赵斌“退下吧”
“诺,微臣,告退”
张毅,何胤并步而行刚到御书房外。御书房内便传出声音:“进来吧。”
两人推门进入御书房,张毅望向摆在案牍上的丽竞司密报。抱拳行礼刚想开口说话。秦王政便打断了他,说道:“三弟,朕知道你此行所谓何事,你不用回雁门关了,去帮朕坐镇囚虎关。”
“朕调你回咸阳城,除了想让你亲眼看到你儿的出生之外,还有一层意思。你镇守雁门关这十几年,云州虫族的主力军队已经快被你灭完了。朕命少上造侯尚文练了二十万新军,本欲让你检阅一番后带回雁门关,收复云州。然魔族来势汹汹,囚虎关不容有失,你去镇守囚虎关。侯尚文带十万新军去雁门关,你带十万新军去囚虎关。”
张毅闻言面露喜色:“诺,臣弟,本想该如何向大哥请命去囚虎关,不想大哥早有安排,这下臣弟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秦王政又看向何胤问道:“二弟,你凝练出的空象炁纹可否用于粮草的运输?”
何胤拱手答道:“臣弟所练的空象炁纹尚不完美,还无法做到芥子纳须的的地步。不过,可以用于粮草的运输,目前一个四尺的箱子铭刻空象炁纹可收纳十万大军的的三日粮草,臣弟将其命名为饕餮箱,目前已经铭刻出三十个饕餮箱了。”
“甚好,如此一来,以后粮草的运输便无忧了。三弟你回府与弟妹告别之后,携带十个饕餮箱即刻出发,十万大军正在咸阳城东门外十里处集结。剩余的二十个饕餮箱待装满粮草后朕会命人给你送往囚虎关。”秦王政望向张毅说道。
“诺,臣弟告退。”张毅何胤躬身行礼,转身离开。马上就要就要走出房门的张毅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秦王政道:“大哥且放宽心。臣弟还不曾做过大哥荡平寰宇的第一先锋官,囚虎关决计会如磐石一般立于汴州和乾州的边境之间。”说完便坚决的转身离去。
秦王政看着张毅离开的背影,半响之后,笑道:“好”
大良造府
卧房内,小张瑾睡在摇篮之中,嘴巴吮吸着自己的拇指。应该是梦到自己在吃好吃的,咧着小嘴发出呵呵的笑声。
聂仲芹坐在摇篮旁边眼神空洞,手臂麻木地摇着摇蓝。一声开门声传来。聂仲芹连忙扭头看向门口。
张毅推开房门一脸歉意的看向聂仲芹,聂仲芹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毅身边柔声道:“毅朗……”
张毅将聂仲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夫人,魔族叩关,为夫奉命将去囚虎关驻守。瑾儿……就交由你照顾了。”
聂仲芹扭头看向摇篮里的幼子,眼中泛起了泪花,哽咽道:“毅朗,我想与你一同去。自你我相识起,哪一次你上阵我不在你左右。如今你要独自上阵,我怎么放心得下。”
张毅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的哽咽的聂仲芹不忍的说道:“夫人,瑾儿才刚出生,他更需要你的照顾呀!为夫乃是天下少有的八门六重天强者,炁源大陆虽大,但能取为夫性命者寥寥无几。更何况为夫并非孤身前往囚虎关,还有十万大军相随。夫人你就安心的在家照顾好瑾儿。静候为夫凯旋的消息。”
“毅朗”
“夫人,为为夫披甲吧。”
聂仲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拗不过张毅的只能应道:“我去取毅朗披挂。”
聂仲芹离开去取张毅披挂。张毅慢步走向摇篮,缓缓蹲下身子,轻轻的用手背抚摸婴儿粉嫩的脸蛋。婴儿眉头骤然拧在了一起。张毅连忙抽回了手。
门口提甲归来的聂仲芹看到这一幕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毅朗,披甲吧!”
张毅说了声“好”后,深深的望着摇篮里的婴儿,似要把儿子的样貌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起身披甲,甲还是当年的样子,要说有何不同?只是尺寸大了许多。背后多了件里黑外红,上绣金色赤焰鸟图案,用乌金蚕丝所编织的披风罢了。
张毅穿好披挂提着大戟和聂仲芹并肩走出将军府,大门外,下人早已牵着一赤一黄两匹马在门口等候,赤马便是赤兔,与其主人一样,赤兔马也是身披重甲,马背两侧各放有宝弓、箭矢。黄色的马则是聂仲芹的坐骑,名曰——黄膘
聂仲芹看着张毅说道:“毅朗,我送送你”
张毅点头应到“好,但是不可以出城。”
聂仲芹点了点头,她明白自己此时并非戎装,士兵若是看到大军出征,主帅身边竟有女子相伴,势必会影响军心。她除了点头答应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二人翻身上马,张毅提了提手中的大戟叹了口气喃喃道“终究是有些轻了。”
一赤一黄两骑于军道上往城外疾驰而去。
咸阳城,东门门口聂仲芹一勒缰绳,黄骠马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又落了下来,马匹骤然停下。赤兔马并未减速,径直冲出城门。赤兔马上的人儿有些害怕,他害怕自己看到黄骠马主人的双眸,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下来便忍不住带着黄骠马于主人一起奔赴沙场,这十年来,只要沙场上有他的身影,那在他的左右一定可以看见黄骠马与其主人的身影。
从最初的不习惯,到后来的习惯成自然。只要黄骠马于其主人在身边,无论他处于何种境地,心底总有种莫名的心安。是故他不敢停,只能头也不回冲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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