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依旧打头,我们跟在后面排成一队开始下墓道,一队人走在矮窄的墓道里,脚踩在石台阶上的发出的吧嗒声回荡在整条墓道中,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青砖上面的苔已经厚厚一层,又渗了不少水,走在上面非常滑溜,我们走得很小心,这样我们下墓道的速度自然就慢下来了。
我第一次进活墓,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周围幽暗的环境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在这种狭小幽闭的墓道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整个墓道不算长,直接连接到了地宫,我们走到底的时候,所在的位置就像一个T字形的路口一样,左右两边都出现了比墓道大许多的甬道。
莫老大用手电扫了扫左右两边,左边甬道明显要短得多,用手电都能直接扫到底,在最深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两扇纯白色的玉门。
这玉门看上去大气磅礴,足有两人多高,上面还有一对青铜雕的虎头门环,我们直接给看呆了,看这个玉门的档次,里头的墓室应该就是主室了,想不到我们从墓道一下来就撞见了主室,这运气也太好了。
而在主室并排的甬道旁还有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木门,按这个木门的大小来看像是一个耳室。
主室旁边一般配有一些小的侧室这很常见,但这木门实在简陋,因为地宫连着墓道已经打开了,长期空气对流带来的水汽已经把这个门腐蚀得摇摇欲坠,两个挨着不远的墓室一对比,简直是豪华包间和农村旱厕的差别。
“我的乖乖,发财了发财了,光是这玉门恐怕都得上千万,里面放的明器不晓得要值多少钱,也不知道这墓主是哪里的皇帝土财主,这主室整得太气派了。”张猛两眼放光,就冲着那主室去了。
其他人出于人性的本能,挪动脚步也跟着过去,直接无视了旁边的农村旱厕,就在我跟着他们一起路过小木门的时候,乔二爷突然用力把最前面的张猛抓住,道:“等等!”
我们被他这突兀的一下给吓愣住了,乔二爷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指了指那个耳室,低声道:“别说话,里头有动静!”
我们都安静下来,屏住呼吸尖起耳朵去听。慢慢的,我们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嬉闹,断断续续的从耳室里传来,这声音非常细,要不是静下来仔细去听肯定就给忽略了。
听了一阵之后,那声音飘飘忽忽的就没了,周围又变得出奇的安静。
莫老大摸出军刀,身子贴在墙边把木门轻轻支出一个小缝,我们围在后面,全都把家伙捏在手里。
张猛掰下一节军用荧光棒从缝子里扔了进去,这耳室面积本来就不大,荧光棒在里面滚了两下,把耳室全给照亮了,莫老大慢慢把门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环境。
这个耳室里居然出奇的空,耳室中间摆了一张石桌,上面摆放了一头动物骨骼,看上去像是祭天用的祭品,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我们松了口气,莫老大用手电仔细的扫了扫里头的每个角落,道:“里面啥都没有,会不会是我们听错了?”
乔二爷就说不可能,一个人听错了还说得通,我们这一群人十多只耳朵难道都听错了?
话还没说完,那声音又出现了,比我们在外面要稍稍大一些,让我们吃惊的是,这声音居然是从耳室的地下传上来的。张猛和建国都趴了下来,用耳朵贴在地上听,我跟着学,微微的能听出来这是一种略带哭腔的声音回荡在甬道里的感觉,听得人脊背发凉。
我们从地上爬起来,建国就说:“声音像是在地下的墓室里头传出来的,这下头估计还有东西,看来这斗还不只这一层。”
坤子被这声音吓得脸都白了,道:“亲妈诶,这下头都有鬼叫了难道你们还要下去?我看旁边主室里头东西估计也够咱们分的了,要不我们去隔壁把东西捞够了就走,也能吃喝个好几年了。”
莫老大看他吓成这样,脸上挂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小子就不能像张猛那样憨点?下过多少次斗了都还这幅德行,怂成一滩稀牛屎。”
乔二爷把他止住,道:“坤子说得也有道理,斗里头的情况哪个说得定?还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兴许我要的东西就在主室里也说不一定,我们先去把主室开了,再做打算。”
莫老大点点头表示同意,这墓里头古怪本来就多,你要遇到了就想搞清楚,那花的时间就多了去,况且这耳室都砌了地砖,要打盗洞也是个麻烦事,还不如出去沿着地宫走。
我们回到甬道,跑过去围在两扇玉门前,看着这亮闪闪的玉门心里不禁又泛起一阵激动。
建国和张猛开始推这个玉门,但是玉门似乎很沉,他们两个脸都涨红了结果只推开一丝小缝,我和坤子赶忙上去帮忙,四人个一起发力,伴随着一阵吱吱啦啦的声音,才把这门缓缓推开。
莫老大和乔二爷提着矿灯摸了进去,把里面照了个大概,这个主室很宽,估计有四十多个平方,在主室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摆放了两具黒棺材,奇怪的是,我们从门口远远看去,其中的一具棺材居然没有盖子。
张猛觉得好奇,打着手电就要过去弄个究竟,结果没走两步,乔二爷就突然吼道:“别关门!先出去!!”
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四个把门推开后,自然的就放手跟了进来,结果谁都没有想到,那两扇玉门就像自动门一样,砰的一声就撞了回去,把进来的门口又给关上了。在玉门合上的一瞬间,里面棺材上也跟着掉下来一个东西,哐当一声横着砸在了棺材上面,我们吓得用手电一扫,发现居然是个棺材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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