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深夜的荒野之上,宁霄和刘大川相对而坐,像是老朋友一样地聊,纳伽硬是拉着白鬼不放心地跟着。
&esp;&esp;“我宁霄,宁宗主,你有事事好吧?”
&esp;&esp;宁霄背着手吹着凉风,恣意极了:“你整装刘大川不累啊?为师给你放个假,你怎么还就不乐意了。”
&esp;&esp;刘大川:“呵呵,我早就习惯演戏了,你不用诓我。”
&esp;&esp;宁霄:“哎哎,纳伽你冷静一点!这是我徒弟!”
&esp;&esp;刘大川飞速捂住了脖子,头皮炸起来一样跑了,坐在远处的纳伽嗤之以鼻。
&esp;&esp;宁霄见状冷笑道:“死穴也藏起来了吧?”
&esp;&esp;刘大川甩了甩手,讪笑了两声。
&esp;&esp;“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据波利拿了你的东西,是什么?”
&esp;&esp;“你不我都忘了,当年她还是个行脚商的时候,找我借东西,我就给了她,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玩意,我不准备要回来了。”
&esp;&esp;宁霄摸了摸鼻尖:“懒得管你,给。”
&esp;&esp;宁霄扔过半壶酒去,刘大川仰头喝了一口,他喝酒的时候挺恣意的,丝毫没有刘大川这身份下那副猥琐和心翼翼的样子。
&esp;&esp;刘大川声了一句“痛快”,宁霄眯眼笑道:“再怎么伪装,自己从开始的一些习惯还是扔不了。”
&esp;&esp;“师父你的是。”
&esp;&esp;“所以,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本心,而是弃明投暗?”
&esp;&esp;“没有绝对的光明和黑暗,也没有绝对的正义,我活了几千年了,师父,这些打闹的东西,就像是秋的草,哗地一把火就烧掉了,没了,什么是正义?为了救一个人杀人是正义吗?”
&esp;&esp;“是。”
&esp;&esp;“黑暗永远存在,正义也永远存在,我看你们为这些东西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心里很平静,你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另外一种屠戮。”
&esp;&esp;“你有这样的赋。”
&esp;&esp;刘大川抿了口酒,眯眼道:“赋?几百年前我、柳佞、波利还有几个人经常见面,柳佞常一件事,他很的时候,有一个哥哥,他这个哥哥过目不忘,骑马射箭样样精通,算命的他将来是当丞相的命,他哥哥也常自诩不凡,然后,他哥哥十九岁的时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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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十七“皇子”点起香炉,无数封信涌进来,依次炸裂,陇青一一记录着,波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些信。
&esp;&esp;“我哥哥十九岁的时候死了,那时我们全家都还沉浸在他将来要做丞相的美梦里,然后叛军从城门处攻了进来,我哥哥离家的时候谁都没有阻止,因为我们都相信他身上都有着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的地方,他鹤立鸡群一样站在我们中间。”
&esp;&esp;“于是他选择站在了城门前,想用上赋予他的不凡去改变这一切,他希望他站在叛军马前的时候,能像是话本里所的一样,感化叛军的头目,让他们退出城外,又或者,至少让朝廷感觉到他的忠义,在将来某一,因为这件事跳过那些繁琐的程序,让他进入朝郑”
&esp;&esp;“师父原来是人界的人?”
&esp;&esp;“是啊是啊,我是人界的人,活到这个岁数,很不容易吧?”柳佞喷了一口烟。
&esp;&esp;“那时候我偷偷躲起来跟在他身后,我很羡慕他,因为他拥有太多东西了,我是个平平无奇的孩子,在我大哥身边,经常被我父母忽视。我偷偷跟着他走到城边,城破的时候,叛军冲进来,我大哥张开双臂,像是一只护雏的老母鸡一样,想把城护在身后,他张开嘴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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