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焦虑,好不容易熬过了两天,却还要再等待一天。
林子阳就在这样的心情下熬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直到第六天。
“四位施主,师祖爷请诸位到偏殿相见,请!”小道士过来通知。
“哎哟!我去!终于肯见我们了!”刘景轩语言中带着抱怨说。
“有劳小师傅带路了。”李文哲向小道士行礼道谢。
“这边请!”
去往偏殿的路上,林子阳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结果?春阳子能否治好他的病?也许能,也许不能。
虽然死亡正一步步向他逼近,但是他并不是畏惧,他害怕的是自己没有时间去完成心愿,尤其是再想见到爷爷,在他心中有着许多的话要对爷爷说。
到了偏殿,四人的脚还没踏进殿门,就有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白发白须,容颜焕发的老道迎了上来,他步伐矫健,手持白丝拂尘,仙气飘然。他边迎上来边行礼说:“诸位施主,这几日老叟多有怠慢,还望诸位见谅!见谅!”
李文哲也上前疾走一步,行礼道:“想必您就是春阳子道长?”
“正是贫道,多有怠慢!”春阳子呵呵笑着证实自己就是春阳子,并连连赔礼。
“失礼,失礼,这几日是我们打扰了道长的清修。”李文哲再次行礼。
“无妨无妨。诸位请坐吧!看茶。”春阳子迎着四人进了偏殿,拱手让他们坐上了宾席。
待四人坐好,小道士上了茶,李文哲才说:“道长,我们四人上山来寻您,我想您可能已知我们此行的目的吧?”
“呵呵呵!”春阳子一阵笑意之后说,“施主,抬举贫道了。这些年来,上山拜访于贫道的,无非就是来求药的,贫道倒是炼得了一些丹药,但并不是所有的病都能医治。为了摆脱世人的纠缠,百年前我把这奚山改为了洛溪山,把天和殿改成了紫云观,而后贫道传出自己驾鹤西去的消息,再加上这一带人烟稀少,再百余年的岁月蹉跎下,再也无人记得。”
“那为何道长愿意见我们四人呢?”李文哲很是难以理解其中的原委。
“这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我有一徒弟长丰,本是这位小施主爷爷林墨笙的堂弟林墨贤。”春阳子道长指着林子阳说。
“我爷爷的堂弟?”林子阳不解地问。
“正是。”春阳子道长站了起来,捋着长须,走到林子阳面前说,“二十年前你爷爷为了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求于贫道赐药,来解救当时还是婴孩的你。”
“我爷爷也来找过您?”林子阳还是搞不清楚,急于想知道其中内因。
“是的,你爷爷也是听得长丰的话,知道了贫道有一枚雪玉丹,而这枚雪玉丹正好能救治你病,但是……”春阳子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雪玉丹既是治病良药,也是慢性毒药,贫道不能看着你日后受苦,所以……所以,所以贫道不愿把雪玉丹给你的爷爷。但是长丰他误解了贫道,以为贫道见死不救,偷了贫道的雪玉丹送与你爷爷。”春阳子道长眼眸深邃地望着殿外。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的病时常发作,是因为雪玉丹的缘故?”林子阳似乎明白了一些。
“不,不全然因为雪玉丹,因为在你体内还有那股强大的力量存在的缘故,它才是激发你发病的诱因,雪玉丹的毒性只是额外的。”春阳子道长向众人解释着。
“这么说雪玉丹还是起到了救治林子阳的作用。”李文哲说
“是这样的,雪玉丹保了他二十年不受那股强大力量的侵蚀,但这二十年雪玉丹的药效已然不存在了,所以那个力量少了雪玉丹的抑制,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催生了他时常发病的原因,而雪玉丹又是加速他死亡时间的诱因。”春阳子道长无奈地说出了林子阳的病因,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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