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交流告一段落,婉儿和藏雪开始了每天的日常。日常是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千万别小看日常,世上大多数的爱情的消亡不是因为第三者作祟,也不是种族不同的生*殖隔离(人-妖啊吸血鬼啊),更不是韩剧里天天发生的白血病,而是因为烦琐的日常。林婉儿与易藏雪初遇的一瞬便有了较高的先天好感(气质吸引),几天的日常下来,她们并没有变得如胶似漆,相互好感度的增长微不可查(曾经被仙三好感系统狂虐的作者路过)。
四月初九,婉儿和藏雪去逛庙会,街上人山人海,丐帮子弟全军出动。藏雪依旧一身男装,婉儿为了减少回头率戴了个斗篷。庙会上有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举着一根挂有“布衣神相”长条的竹竿,他的摊位冷冷清清,见到藏雪,忽然跳将起来,跑到藏雪跟前说道:“这位小-公子,我乃天下闻名的布衣神相——观天道人,早上出门掐指一算后便在此地苦等,可算等来你了,有缘人。让老夫给你算一算前程吧,只要八两八钱。”
面对传说中能算命的“神仙”,藏雪感到十分新奇,婉儿则不然,她从来就不信这种封建迷信,《大魏》中出现的算命先生都是故弄玄虚,就连真能预测未来的神使望月也没起过实质性的作用。这个老头子要价低一点也就罢了,权当娱乐一把,而八两八钱是普通算命先生的几十倍了。
“老神仙肯定什么都能算,要不先算一算我们身上银子的两数是单还是双?”婉儿抢先开口道。
单与双各占二分之一的比例,要是这个都不敢算,肯定没人信,观天道人捻着飘逸的胡须,明白婉儿是在拆他的台。要是算客人过去的生平信息,他自信可以算得八九不离十,银子这种身外之物从何算起?不过,也不是无迹可寻。
观天道人按一种奇特的演变规律快速地掐着手指,婉儿心道,这个将级的老头居然手指比她还灵活,看来手法倒是很熟练。大约一分钟后,观天道人肯定地说:
“这位、公子,你的银子两数为奇数,这位小姐,你的银子两数为偶数。”
“哇,好厉害!”藏雪张着小嘴惊呼。
“瞎猜而已,我刚才还清点过,是奇数!”婉儿说的是实话,不过她一心想证明算命的都是骗子,下意识地遗忘了包袱里的若干零钱碎银子。
观天道人盯着婉儿看了一会,确定她没有说谎,心中大叹晦气,在他的预测中,藏雪是肯定会爽快给钱的。
“错即是对,大衍之数五十,必有遁去的一。看来天意如此,我便为公子免费算一把。公子请说出你的生辰八字。”观天道人豁达地说,“仙味”更浓了。
藏雪报出生辰八字,观天道人掏出八卦盘、小黄书等工具忙活起来。婉儿一直冷眼旁观,她也有点好奇算命先生的“识人读心”之术,过了四五分钟,观天道人完成了所有的程序,他呆呆地看了藏雪半晌,眼中惊疑不定。
“老神仙,我的命运是什么样的?”藏雪饶有兴致地问。
道人身躯一阵,用极小的声音道:“我观公子有帝王之气,生辰对应帝王之运,面相却无帝王之相,略显可惜。”“公子”两字的语气被刻意加重了。
“你是说我可能当上皇帝?”藏雪觉得当皇帝肯定很有趣,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性别被看出来了。
“莫要声张!”道人急眼了,他严肃地说:“只是有那种可能而已,别被皇室的的人知道,会招来杀身之祸!”
“切,连你自己都不能肯定,叫客人怎么相信你。”婉儿嗤之以鼻,又道:“我唯一所知算命从不出错的只有一人——阎王神算阎寂。”阎寂是《大魏》里提到过的一个疯子,喜欢宣告别人的死期,被他宣言的人都在他说的日子死去,这种能力让他有极大的满足感,彷佛他真的是操纵别人生死的活阎王,江湖中人对他又敬又怕,很少有人知道,很多被他宣言的人其实死在他的手上。婉儿抬他出来讽刺意味甚浓。
“那个疯子、败类!”观天道人咬牙切齿地道,全无一点“仙气”。“小姑娘懂得挺多,知道人算就是看人下菜,得不到必然的结果,不过不要小看算命的,人算不如天算,时机成熟时,有些奇人可以开启天算,上下五千年,尽在指掌中。”
还上下五千年,太修真了吧?推背图都还没出来呢。婉儿强忍笑意道:“天地浩瀚无情,居然有替人算命的一天,开眼界了。”
好狂妄的丫头,早晚会吃大亏。观天道人心道,身上的“仙气”又回来了。婉儿被他高深莫测的目光看得不爽,她还轮不到一千多年前的老头子教育,便道:
“测字是人算还是天算?”
“半人半天,你若要算,八两八钱。”观天道人不悦道,他此刻明白婉儿和他说话只为满足好奇心,压根不相信算命的科学性,他一代高人何时遭受过这么彻底的怀疑。
婉儿在怀中的口袋摸索了一阵,她看得出观天道人对算命的认真,无论算命是否可靠,他比街头上的算命先生专业多了。口袋里有整钱三百二十五两,碎银约十五钱,婉儿不爽地取出八两八钱道:
“测字!算、命!”
“事先说明,成功率不足一层,且一旦成功,命成定局,不可更改。把你要测的字写在这张纸上。”道人拿来毛笔和一张空白条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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