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两根松针的尖端在半寸处断裂,速度超出了头领眼睛的感应,这么近的距离,他感应到了也躲不开。两根针尖一深一浅地扎进了他的厚脸皮,在护体真气的全力阻挡下仅仅刺破了真皮层,头领落到了地上,一时之间没了追赶的心情,连续三次被击穿皮肉,会不会中了某种奇毒?暗器与**向来不分家,连他的心腹——做为弓箭手的天鹰最后的杀手锏也是毒箭。刚才两根松针威力一般,但与他见过的暗器“飞蝇吐针”类似,用普通的松针模拟出高级暗器的性能,这暗器手法得有多高明啊,看来他心中若隐若现的危机感不是空穴来风。“天下有这等暗器手段的人只能来自唐门、墨家以及百花宫,唐门中人内功一般,这两人都是美貌少女,狡猾多变,很可能是百花宫的人,要是她们带着百花宫的标志性暗器“情*人丝”,即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天蚕夺命丝”,直接冲上去岂不是找死?矮个女人似乎认识荆无常,放着不管也不妥……”过分谨慎的头领过分地高估了婉儿和藏雪,须不知婉儿刚才只是灵机一现,别说她没带任何毒*药和暗器,就算把“飞蝇吐针”等高级暗器塞给她,她也未必能立即学会使用,相同的形式不代表有一样的原理。
婉儿射出松针后直接转身前进,不期望松针能取得实质性的效果,能吓对方一跳就不错了,她和头领的差距远不是一点突破能弥补的。身后传来的惊呼让她有些意外,头领似乎被打痛了,她那一招似乎没这威力吧?刚才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模糊记得藏雪也发出了一根松针,难道是藏雪的功劳?算了,闹心的事以后再想,头领似乎没有跟上来,也许有其它的打算。
逃亡伊始,婉儿就让藏雪尽量往东南方向逃,只要在正午时分找到那个迷阵,一切都能逆转。
“藏雪,你知道咱们离成都城有多远吗?”小说上写了是在这片森林,离成都城大概七八十里路,具体的位置没路又没醒目的标志(要是有别人找发现了),婉儿保守估计要两人一起花半个小时来寻找线索。
“我们走了快一百里了,离城里有多远倒没留意过,这个很重要吗?”
“唉,没留意就算了,书上写的肯定有偏差,东南方向可是一个四十多度的范围。接下来的路就由你来决定方向,你想往哪走就往哪走。”如果一切都让主角为主导,形势应该会变好一点,配角们常常越搞越遭甚至自找死路。
由我决定婉儿的方向?藏雪的心沉重起来,残留的一点轻松消失了,她不讨厌这种感觉,以前的她像蒲公英一样轻飘飘的漫无目的,无忧无虑,来去随风,现在她有了重量,坠入泥土生根发芽,这种让她心灵有着落的东西想必就是“责任”。
接下来的逃亡路线全部由藏雪主导,她带着婉儿乎左乎右地前进,偶尔还会倒退,要不是婉儿的执念,她很有可能完全调转方向,前进的速度有所减缓,如果一直保持极限速度被追上后就更没有对敌的把握了。婉儿看着奇怪,却不发表意见,追击者连续两分钟毫无动静,很有可能绕到她们前方去了,对方似乎忌惮着什么,没有从后面追上来。
作为猎人的头领改变了战术,高估藏雪两人的后果是全力以赴,他假设两个猎物就是百花宫的人,手上拿着顶级暗器情*人丝。他比婉儿还要谨慎,实际上谨慎是老江湖最重要的品质,每年横死的上万武者大多是年轻人,包括不少少年天才。皇级强者的灵识让他可以隔着一里感应到藏雪的位置,因此他打算绕到藏雪前头并收敛气息,等待一击必杀的时刻。麻烦的是藏雪经常改变方向,让他不知去哪里截止。悄无声息地跟踪了一阵后,他发现那两人无论怎么转向总体都在往东南方向移动,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头领收敛气息后,数百米外的藏雪再也感应不到敌人的存在,不禁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婉儿暗骂敌人无耻,占据了绝对优势还要耍偷袭的把戏。时间又过了五分钟,依然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两人的心情却越来越压抑,甚至希望头领立刻跳出来和她们打一场。
“松树越来越少了,梧桐和枫叶越来越多”。紧张的时刻,婉儿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怎么了?”
“干得好,你果然是福星,往高处跳一点,看看有没有非常高大的樟树,注意,比我们身边这些树要大几十倍。”婉儿眼睛亮了起来,只要逃到那里去,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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