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战局发生了变化,墨斐忍受不了藏雪的“贴身白刃战”,快速后退了十多米,摆脱了藏雪的纠缠。后退是一种耻辱,尤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女逼退,但久攻不下是更大的耻辱。作为内力雄厚的皇级,墨斐的最大优势既不是护体罡气也不是刀气,而是刀刃的延伸——刀芒。离体刀气失去了根基,相对容易被打散,刀芒是刀刃的延伸,介于虚实之间,在高手的控制下威力比刀气强多了。简单的输入内力不可能弄出刀芒,通常是高级刀法施展到极致时刀意不甘受困于有限的刀身,借着弥散的内力展露锋芒,其操纵难度比刀气难太多了,藏雪就因为内功修为太低无法凝炼出剑芒。
墨斐后退时用墨守刀法防守,刀芒从无到有越来越盛,无孔不入的杀机阻拦了藏雪的跟进。拉开距离后,墨斐大开大合,刀芒炫目,刀锋狠绝。
藏雪的软剑用于防守起来天衣无缝,仅仅靠刀芒突破不了白雪的剑光。正常情况下刀芒的威力不如刀锋,如果出现反常情况则说明刀的品质太差,配不上主人的武功。鬼獒不如白雪,却足以匹配皇级的墨斐。墨斐掌握主动后,逐渐缩近了与藏雪的距离,几招过后,厚重的鬼头刀狠狠地砍向藏雪的脑袋。
轻重武器各有优势,重武器一旦施展开来就能积蓄强大的动能与刀势,在力道上与轻武器进一步拉开差距,不过墨斐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刀却收效甚微,只见藏雪肩膀一沉,眼里全是一往无前的决绝,面对霸道无匹的当头一刀,她不闪不退,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轻飘飘的软剑身上,软剑白雪早已挺直,在墨斐眼中只剩一条漆黑的直线——那一刻他只能想到直线这个概念。白光一闪,鬼头刀反弹回去,藏雪退出了六米远。
“举、轻、若、重!”墨斐一字一顿,他再一次被藏雪的天赋震惊,他不得不承认,藏雪的武道境界比他高了半筹。
看到这里,婉儿暂时放心了。小说中的藏雪曾经在实力更为悬殊的战斗中获胜,但之前婉儿还是忍不住担心,就好像全世界人民都说看到了奥特曼,没有亲眼看到她也不会相信。现在藏雪虽然处于下风,但在大地之灵的辅助下未显疲态,手中白雪时轻时重,能屈能伸,加之在地面挪移的速度很快,还可以撑一段时间,等她熟悉了墨斐的刀法,灵机一动想出破刀的剑法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婉儿开始考虑早点摆拖墨斐。
墨斐狂舞鬼獒,刀芒卷成一朵青莲,藏雪感到不妙,白雪化作半球形的屏障,身形急退。青莲湮灭,数不清的刀气四溢,藏雪因为直觉到了危险提前后退,比较轻松地化解了冲击。有几道刀气射向观战的婉儿,要不是她一直耗费精力关注战斗细节,此刻必然来不及反应。随着叽叽轧轧的声响,婉儿在一旁看着刚才倚靠的大树慢慢倒下,脸色阴沉下来。
“不许伤害婉儿!”藏雪挡在婉儿身前怒视墨斐。
“呵呵,丫头你误会了,刚才被我砍倒的树木有十几颗,她不躲得远远的,被殃及池鱼在所难免,我不屑伤蝼蚁性命,但走路时踩死一两只也没办法。”墨斐收起鬼獒,心中对藏雪又多了一个评价:直感极强,潜能无尽。他的确不是特意针对婉儿,却也没必要特意收敛攻击方向免得波及婉儿。看得出来,藏雪非常在乎婉儿,墨斐似笑非笑地在藏雪和婉儿身上来回打量,说道:“你们不像亲姐妹,是同门吗?同门师姐妹间可没有你们这么好的关系。”
“关你屁事!”婉儿没好气啐道。
藏雪道:“我们不是姐妹,却比姐妹更亲密。”
“你很强,天赋不比传言中的绝世天才差多少,要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没有把握留下你。就连初次交手时你也是因为有了包袱才会受伤。可怜一个绝世天才啊。”墨斐认真地说道,不为离间,只为试探两女的羁绊。
藏雪立刻感应到了婉儿的愤怒与杀意,即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婉儿全身僵直,指甲掐进了掌心。比起刚下雪山时,她懂了很多的人情世故,忙道:“婉儿才不是包袱,正因为有她的支持,我才可以勇敢面对比我强大得多的敌人,她教我学会了相信,让我知道一个普通的人能拥有无穷的可能性,只要有她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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