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女的一群人绕到玄衣青年身边,领头者低声说了一番话,大意是刘素丹很凶残。
“辛苦诸位了,回去领一些丹药调养身体罢。”玄衣青年出言冷淡,似乎是天生的习惯,他看了看刘素丹,说道:“两位——姑娘,你们和墨家的恩怨,今天该做个了结了,有什么见解尽管说,我会尽快地公平处理。”
“你是谁?这么多高手围住两个弱女子,谈什么公平?”刘素丹冷笑道。
“在下荆无常,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本来我不是墨家的人,要不是墨斐大哥的帮助,我差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所以我首先要为墨斐大哥报仇,其次想弄清我们之间的恩怨。所有的步骤都由我一人完成,其它人在此的目的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时间浪费。”荆无常平静道。
刘素丹很不爽,这个荆无常似乎很讲道理,说起话来却软中带硬,辩驳说墨斐是罪魁祸首没有用处,只能徒招轻视,而把藏雪师父的名号亮出来对方估计也不买账,再说还没开打就依靠别人的名号乞命也非剑客所为。
“别废话,杀了你就可以走了?”
“呵呵,”荆无常弯起了血红的嘴唇,“如果你真能办到,我允许你走。”
除了藏雪,没人反对这场战斗,荆无常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绝顶天才,他的实战经验原本不多,这几天同墨家的众多高手进行切磋以弥补不足,结果皇级的武者没一个能胜过他,帝级的武者要打败他也得十招开外。藏雪的反对抵不过刘素丹的坚持,战不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战是另一回事。
众人预计战斗会在十招之内结束,然而十招过后荆无常甚至没有占上风,墨家大多数人把全部原因归结为荆无常故意戏怒羞辱对手,因为荆无常把内力生生压制在刘素丹的同一水平。
“少主已经很认真了,以守为攻是墨家最基本的打法,少主心性很稳,很适合练剑。”
两个中年人正在对话,他们的服装与其余帮众别无二样,不过帮众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恭敬至极。
“不见得,少主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即便不适合他的路数也能发挥得很好,那女子虽然对力道变化极其敏感,也绝对挡不住完全发挥的少主。看,攻中藏守。”
中年人话音刚落,荆无常的剑招由守转攻,刘素丹压力骤升,以她的剑法造诣,可以看出对手的剑招中有破绽,可怕的是每一个破绽后面都有无穷的杀机,一时看不透对手的招式,她只能尽力防守。
“老徐,看到了吧,少主的打法越来越激进,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我估计他马上就要以攻代守了。”
“还是你看人准啊,老邓,少主的成就肯定在我等之上,然而攻守之易终究不如与冉闵同代的荆少阳巨子来得自然。”
“这有什么,你也不看看少主才多大!”
形势正如两人所言,荆无常的攻击越来越凌厉,这不是因为仇恨,而是见猎心喜,刘素丹虽然被他压制得越来越厉害,防守的圈子已经靠近了皮肤,但要再进一步却是阻力倍增。
“少主威武!少主万岁!”
眼见荆无常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一个小个子帮众突然带头喊起了口号,起余人感觉很新鲜,也跟着喊。
“这丫头……”姓邓的中年人摇摇头,再看向战局时,脸色变得异常凝重,那女子已经被荆无常压制到了极限,衣服都被割破了几道口子。“少主,已经证明你的剑术比她好了,不宜多恋战,物极必反,小心狗急跳墙,那样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刘素丹大惊,那个中年人瞬间就看破了她的意图,被压制的剑势一直保持完整,如同牢笼里的猛兽,一旦寻得一丝突破的机会,被压缩凝聚的力量将以最狂暴的方式释放,不过这一切都被点破了,而且那人的意思是他可能会插手。
荆无常的剑呈暗红色,由玄铁和赤铜混铸而成,坚固而沉重,毫无征兆地,他的重剑突然被青锋剑弹开,数不清的剑光向他扑来,彷佛要把刚才受压制的怨气一笔清算。如果没听见中年人那番话,他可能依然保持王级的内力拼命化解这一招,哪怕有受伤丧命的可能,为了不让别人干涉这场比斗,他果断释放十层功力,深蓝色的剑芒让袭来的剑光为之一缓,同时他的剑变得不可撼动,刘素丹势在必得的一击竟没有轰开任何缺口。
“到此为止了,碎石剑!”
荆无常虽然没有喊出声来,在场至少有十人能看出这一剑的可怕,剑芒瞬间内敛,成为重剑坚不可摧的后盾,重剑无须锋,有锋无人敌,有人甚至闭上了眼睛,免得看到美女连人带剑被砍成两截的画面。
力量悬殊,刘素丹不见慌乱,面对沉重如山的锋芒,她唯一可依靠的就是手中材质相对不算好的青锋剑。人有人的优点,剑有剑的优点,不可混为一谈,再神奇的火也代替不了普通的水,即便功参造化,合适的兵器也能让人如虎添翼。兵器的根本作用是弥补人的先天缺陷,被刘素丹完全信任的青锋剑化作了钢铁手臂,剑面被重击后自然下弯,撑住剑面的两根玉指徐徐后退,灌注剑身的内力自发地反弹,钢的灵性完美展现。
“翁——”伴随着一阵低沉的颤音,刘素丹倒飞出去,墨家帮众见她被一剑砍飞,纷纷拍手叫好。藏雪虽然感应到了刘素丹心中的安定,也忍不住想拉住她,对方朝她摆了摆手,以剑尖犁地缓解去势,微微一笑让藏雪宽心。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荆无常毫不意外对手的安然无恙,刚才那剑如同砍在了羽毛上,他难以想象人体居然可以如此轻盈,这种轻盈若飘不可能属于男子,他的招式和内力虽然占优势,但在掌握力量方面的灵性却大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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