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想到陆予仁竟然还另有事相商。只是陆予仁却是卖了关子。羽铭鼎重坐首席,胡敬山目光烁烁的看着陆予仁,最后也是坐好。
“你们都出去。”羽铭鼎对那几个押送胡清风进来的人道。
那几人看向胡敬山,待后者点头便是一言不发的退出客厅。地上唯胡清风的尸首倒伏。
“不知陆前辈有何事要告予羽某?”羽铭鼎镇定从容,似乎对于陆予仁将要说的话并不是很感兴趣。
陆予仁呵呵一笑道:“并非什么大事。是这样的,我有一侄孙女待嫁闺中,而我又听闻令公子天淳倾心于他,故此想保一回媒。”
说完,他便一脸笑意的看着羽铭鼎,而对吹胡子瞪眼睛的胡敬山视若无睹。
陆予仁竟然要保媒,而且是给自己的儿子,这完全出乎羽铭鼎的意料,羽天淳与陆思颖之间有无瓜葛,此事他还真不知道,因为羽铭顾也是隐瞒了下来。
他沉吟少顷,道:“陆前辈莫不是在和羽某开玩笑?我儿天淳年且十四,根本不到娶妻之年。对于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他又何曾倾心与你的侄孙女?”
胡敬山知道陆予仁在打什么算盘,无非就是联姻。这一点他胡家也讨论过,只是最后放弃,因为羽天淳毕竟年幼。将来的羽域之主,必不能耽于女色,纸醉金迷。所以当清楚对方的用意,他也就不再担心。
看羽铭鼎的神情,似不是在敷衍,是以陆予仁大笑道:“看来羽城主对于令郎的事并未清楚了解。”随后他将羽天淳与陆思颖两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羽铭鼎沉默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才十四的儿子竟然会对一个年长于他四岁的陆思颖生出好感。同时心中将羽铭顾臭骂了一顿。
胡敬山急了,他岂曾想到羽天淳竟与陆家的一个女娃有了纠葛,这不是好兆头。两家一旦联姻,那便等同结盟。
“陆予仁,你真会说笑啊。说一千道一万,你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与羽家结盟,好打压我胡家。只是,羽天淳不过十四岁,便是对你的孙女有点好感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不得不说,你的侄孙女陆思颖到算得上倾国倾城,便是老夫看了都难免意动。更不用说一个刚刚悸动的少年郎。”胡敬山的话很无耻,竟然以自己来作比较。他这话既是恶心对方,又是在提醒羽铭鼎。
果然,陆予仁愤怒,脸色冷若冰霜,他直言呵斥:“老匹夫,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此,胡敬山也不答话,只是呵呵笑着。
“我姑且相信你所言属实。但是我儿毕竟年幼,所以此事不必再谈。”羽铭鼎出乎意料的直接拒绝。
胡敬山看向陆予仁,眼中尽是讥讽。他就知道对方会碰壁。羽铭鼎可不是什么容易被忽悠的人。
只是,陆予仁却并未表现出失落,反而开怀笑道:“我之所以提出此事,一者我陆家愿与羽家联姻,万世修好。二者,也是为天淳少爷考虑。令郎并非池中之物,太早成婚必有碍往后成就。如今得知羽城主也不赞同,那此事就此揭过。”
就在两人都以为他要停下的时候,陆予仁继续道:“我那侄孙女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不想令郎有所耽误。是以我侄孙女打算来一场比武招亲,好绝了令郎的心思。”
胡敬山心中暗骂不已,对方虽然知道联姻不成,但是却死命给自己说好话。不过是他的孙女要比武招亲,竟然冠冕堂皇的说是为羽天淳的将来考虑。
羽铭鼎呵呵一笑,道:“得亏陆前辈提醒。回头我必是教训一番犬子。另外,我预祝思颖姑娘觅得如意郎君。到时我必登门道喜。”羽铭鼎这话虽是客套,但也算是对陆家释放了善意。
胡敬山则是阴阳怪气道:“我胡家与陆家门当户对,不若将你那孙女嫁入我胡家吧。”
“胡家的人短命,我不想我的侄孙女守活寡。”陆予仁针锋相对。
两人冷然对视,这客厅的温度竟然瞬息间陡降,竟然让人生出深入骨髓的冰寒来。
不过此时羽铭鼎却是下了逐客令,他要找羽铭顾算算账。在陆胡两家的人走后,他便甩下胡清风的尸体,直接到了西面羽铭顾的住处。
此时的羽铭顾正在屋内与李鑫、李常洪等人觥筹交错,同时也在讨论陆胡两家到底会赔偿多少给羽家。他的心情很是愉悦。往日高高在上的陆胡两家,如今竟然登门道歉,这传出去,必然大涨羽家声威。
见羽铭鼎行来,李鑫等人当即站立起身。羽铭顾也是如此,他拉着羽铭鼎坐下,急忙问起陆胡两家的事来。羽铭鼎倒也不隐瞒,一一说了。这听得羽铭顾直拍大腿,爽声大笑。
“大哥,喝酒!羽家靠你才有如此威望。光耀门楣啊!”羽铭顾连番劝酒。
只是羽铭鼎却不曾动作,他道:“铭顾,你这话错了。”
羽铭顾一拍额头,道:“是错了。这酒都喝糊涂了。我羽家能有今天,全靠邓先生。”
提起邓先承,在场所有人无不敬畏。那可是当世绝对的绝顶高手,青州的两大霸主都要为之忍让,不敢得罪。如果不是邓先承的威慑,那么羽家怕是荡然无存了。他们也不可能如此兴致昂扬的喝着小酒,对陆胡两家品头论足。
“知道就好。另外,我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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